了。”
“臣愿代君受过。”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不快睡?”
“臣是说真的。”
嬴政咬牙捂住她的眼睛:“知道了,回去就给孤待在章台宫,敢出去一步试试?”
烛幽果断地闭上眼睛,没过多久还真就睡着了。睡前她的额头虽然还很痛,但这一觉睡得颇好,再睁眼就该用哺食了。他们暂歇在了一个小镇上,嬴政亲自带她去看了大夫,大夫一边感叹她去哪儿摔了那么大一个包,一边为她调了黑乎乎的膏药敷上,把她的额头缠了个结实,她被那股奇怪的味道熏出了一个大喷嚏。
“一次一帖,六个时辰一换,记住咯。”
“多谢医家。”嬴□□了诊金,提着三天份的药领着她出了小医舍。
烛幽抬手要接过他手中的药,嬴政示意不用,牵过了她的手:“下次悠着点儿闹。”
她深以为然,发誓再也不会去摸星魂的老虎屁股了。星魂好像也因为此事而良心发觉,心有愧疚,不再对她和嬴政的亲密阴阳怪气,一路相安无事地便进了咸阳。
咸阳城依旧还是那个咸阳城,咸阳宫也还是那个咸阳宫,回到宫里的嬴政又重新成为了烛幽熟悉的秦王,她可惜于或许很久都看不到他穿白衣了。虽然回来之前他说要让她在章台宫待两天,但他并未这么干,因为他太忙了:楚国纳入秦国版图之后将军们便开始谋划征战百越之事,还有最后的齐国如何处置、匈奴之患卷土重来该分兵几何、燕代残余百足不僵又何时出兵平息,他手中并非没有要紧事,而是因为她而暂时喘息了一会儿,这片刻的喘息结束后便又得重新投入无休无止的国务之中。上述种种每一件都需经天纬地之能,此刻却都要一体摆在他的案头决议,他哪里还能分出别的心思来?
嬴政将烛幽和星魂安顿在了他们之前便住过的望夷宫,又重新吩咐把兴乐宫整理出来,之后烛幽有足足一个月都没见过他。他们几个留在咸阳的人手头都没什么事,烛幽理所当然地就开始了闲散的米虫生活,云中君一直留在咸阳没离开过,现在蜃楼已经设计完毕,他也闲着,星魂空闲时便揪着烛幽去找他,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她吃的丹药,别像现在这样风一吹就倒。
烛幽一直对吃云中君的丹药很抵触,但是拗不过星魂,她坐在座位上看着云中君和星魂在她对面配药,生怕他一个不留神放错了东西。
星魂问:“蜃楼什么时候开始建?”
“蜃楼是要出远海的,规模也不小,内陆的水道不足以支撑蜃楼的航行,在咸阳肯定是不能开工的,公输家属意直接在海边开挖船坞,就地开建。”
烛幽想了想:“现在好用的港口都在齐国境内,再往南都是吴越之地,若新建港再修船,代价未免大了些。”
星魂懒懒地说:“昨天的朝会已经定下了对齐方略,大军即将开去,同时也派了使臣。齐国终究是会被灭掉的,兵不血刃自然是好,若不愿,秦国铁骑就要踏平临淄城了。”
“现在百越正开战,匈奴西羌也有动静,我看已经开始往北境调兵了,少将军还想再灭了燕代残余,还要再下齐国就是四面开战了。”
星魂一哂:“齐国,不过风中之烛,外强中干罢了。只需要这么轻轻一碰,自己就碎了。这仗打不起来的。”
烛幽疑惑:“可现在六国旧贵族都跑去了齐国,鼓动之下难免左右齐国朝局;齐国又富庶,如果齐王决心起兵集六国残余之力抗秦,难保不会如当初田单守孤城而复国。”
“当今秦国之国力岂是当年的燕国能比?而如今齐国又哪有这般好的运气再出一个田单?至于集众残余之力……楚国不是已经把结局写在那儿了吗?”一字一句皆是不屑。
云中君也笑着补充:“齐王建孱弱,事事皆以丞相为准,而他们的丞相也不过如此。此次入齐的使者为了防止出现你说的那般场景,是秘密入齐的。秦国的间人系统早已运行了多年,当初能让赵国阵前换将致使长平大败,现在再操作一下,难度自是远不如当初的赵国的。”
“是我少见多怪了。”烛幽点点头。
星魂倒是难得说了句好听的话:“你能想到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烛幽初听觉得顺耳,但细细一咂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他好像又是在讽刺她色令智昏?她嘴角微微抽搐,正想说话,一个拳头大的丸子就被星魂塞过去堵住了她的嘴:“我亲自给你配的,不许剩。”
丹丸是甘草加了蜂蜜糅合成的,吃起来堪比糖丸,就是口感不怎么样。烛幽把丸子拿在手里,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揉个小的吗?这又是什么功效的?”
云中君笑着接话:“这是定神的,按理说可以抑制蛊虫在你心情起伏时的躁动,让你不那么痛。上次那个止痛的治标不治本,这次若是成功了你就可以先用一段时间了。”
“但我这段时间一直都不痛。”
星魂抄着双手翻了个白眼:“那只是因为你这一个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