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样,当初踩着一路的鲜血,硬是用战功堆出了如今的位置,一介草民,升位之快,也是近乎一步登天,叫所有人都惊诧。相比朝中那些个靠着祖上先辈荫庇才混出来个像样官位的士族子弟,他家大人实在是扎眼,太太太扎眼了。
他在这儿故作高深地胡乱想了一通儿,又是怜悯四月,又是感慨大人曾经的事迹,一边忍不住地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在外头守了大半夜,此时早就犯了困,拍了拍脸,勉强叫自己清醒了些,继续认命地守着。本以为大人很快便会出来,却没想到竟是要守那姑娘守上一整夜的架势,得了,还能怎么着,总不能主子还没说话自己就跑去躺着了,当然是一起陪着。
抬头看了看夜色,此时夜已深,恰巧是个十五,月盘圆满无缺,高高挂在空中,四周看不着一颗星,似乎全都偷偷藏匿在了厚重的云后头。
他摸摸下巴。
明日说不得是要下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