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凯又道:“时安入赘沈家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不知沈老板怎么看?”
这许知凯是付云的表弟,换言之则是余时安的表舅。终究是一家人,想来也是探探她的口风。
念及余时安对自己相助之意,沈菱歌道:“先前菱歌要稳住家业,不得不向族亲有所表示。后来青瓷慢慢做起,瓷器行也成了菱歌不可推卸的责任。时安念及我们青梅竹马之情,菱歌心中感恩。定会许他一个盛大的婚礼,断不会让他施礼于人。”
其实沈菱歌也是犯了嘀咕的,这许知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昨日余时安与余家决裂,今日陆知恺就来了。
说起来,趁着青瓷风头正热来刷刷存在感。
这另一层意图,想来就是替付云而来。劝说她不与余时安成亲是断无可能的,毕竟两家结姻,余家坐收渔人之利,手握青瓷。
所以,他要劝说的就是婚事照旧,只不过是沈菱歌嫁过去,而非余时安入赘。
既是猜中了这一点,沈菱歌先行说出个中缘由另许知凯无言以对,“如此,本官自会献上厚礼。”
言尽于此,许知凯又稍坐了片刻便欲起身离去,哪知行至阁楼门口处,忽而转过身子,“前日里,白大人似是有意与沈家合作是吗?”
“白大人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沈家瓷器行在我这个小女子的手中,也没什么野心,仅想着能供着铺中的工人,族亲为生便罢了。”沈菱歌浅浅一笑,眉目清澈。
“嗯。”许知凯点点头,这便下了阁楼。
沈菱歌将他送走后,简单安排了瓷窑中的事务,便让寅礼带她回了沈家,幸好余时安还没回来。
“礼包启动!”沈菱歌话音一落,冷清的沈家瞬间变得焕然一新、喜气洋洋。
房檐红色的锦缎装点着高高的房檐,如同一道道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热烈而瑰丽的色彩。锦缎上绣着金色的花纹,夕阳之下,金色的光亮若隐若现。
微风吹过,锦缎轻轻飘动,宛如红色的云彩在空中舞蹈。
不仅房檐上,就连府中的花草、桌椅,均被这火红的颜色装点起来。
“沈老板好雅兴呢,这府中要办什么喜事?”余时安怀中抱着用厚毯子包着的蛐蛐笼。
在冬日里能听得蛐蛐叫,倒真是件稀奇事。
“余公子这纨绔功夫可真到位,大冬天,居然还能弄到蛐蛐。”沈菱歌斜了一眼他怀中的蛐蛐,藏不住的嘲讽之意。
“沈老板可是有所不知,这冬日的活蛐蛐可是值大价钱,千金难买。”余时安轻轻提了提手中的笼子,颇有些显摆的意味,“就那陈员外家的公子,才用五百两从我这买走一只。现在就剩我手中这只,估计能卖到一千两!”
“既然是这样,我找了个算命的,说是三日后你我成亲,乃是大吉之日。府内装扮已是一应俱全,沈家亲族的请柬我已发出去了,至于你那边……”沈菱歌没有接余时安的话,胡诌了几句。
“你当真让我入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