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管理,可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是。”王伯为人心软,但在瓷窑这些年也是尽心尽力,认真谨慎。
安顿完之后,沈菱歌又回到在瓷窑中为自己准备的房间,起草瓷窑以及整个沈家瓷器行的奖惩标准。
如今,青瓷再现。
她又掌握着核心技术,再推行各项改革之策时,甚为得心应手,无人敢不听。
至于余时安何时离开的瓷窑,她也未曾留意。
待第一批青瓷出窑时,已是后日之事。
这时,泺嫂也专程从城中过来,为沈菱歌送上干净的换洗衣裳。
为她更衣之际,忽闻泺嫂道:“听说小沅今日要被发派了。小姐当真不去看看?”
印象中,泺嫂好似是原主半个乳母,从未参与过铺子的生意,因此唤她作小姐倒也不奇怪。
沈菱歌摇摇头,“我想,没有这个必要。”
事实上,小沅入府之时,还是泺嫂调教的,也难怪她此刻了还来为她说话。
“可……小沅……”泺嫂顿了顿,“小沅一时糊涂做了那样的错事,是她不对。但她……”
“好了,泺嫂,我等下会回一趟沈府,然后会去看一下小沅好吗?”沈菱歌打断了她的话,扯出一丝笑意。
她愿意应付泺嫂,也是因为泺叔的关系。
不过在旁边喋喋不休的泺嫂提醒了她,她确实还要尽快找到一个能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人,扮演好秘书的角色。
这人难就难在,要嘴严忠心且细心。
既是应下了泺嫂的话,沈菱歌换上了身简洁的襦裙长袄便前往狱中。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打过招呼了,狱卒对沈菱歌恭恭敬敬。引着她来到牢房前,领了赏钱,便退了下去。
小沅因着要被发配,单独在一个人的牢房中侯着。
“余公子,你终于来了!”牢房角落的女犯人,激动地转过身,冲了过来。带着铁链划过地面的刺耳声响。
虽然发丝凌乱,脸庞满是污泥,但仍可见她姣好的容貌。
一见来人是沈菱歌,面容陡然狰狞起来,声嘶力竭地大喊:“怎么是你!余公子呢?他当真这么狠心,将我弃之不顾?”
“余时安说你有话对我说,何事?”沈菱歌经受过背叛,那一次背叛令她几乎失去一切。她如何不憎恶叛逆之人。
就算她不是原主,叠加了这样的感情,对眼前这个女子厌恶之情更甚。
“哼!”小沅背过身去,靠着牢房的木栏杆,略显丧气,“我若不是这么说,他怎会来找我。”
听到这些,沈菱歌已没了耐心,“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便走了。你好自为之。”
“站住!”听到沈菱歌即将离开的脚步声,小沅突然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恨意与愤怒。
转头对上小沅充满敌意的眼睛,沈菱歌微眯双眸,“怎么?”
“都是你!若是你不将我赶走,我怎会走上这一步!”咬牙切齿地从口中蹦出这几个字,小沅紧握住双拳,细嫩的手上已是满是伤痕,因使着劲,青筋显得分外突出。
看了眼小沅狰狞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被打肿的脸颊和脖子上的淤痕,沈菱歌冷笑一声,不耐烦地问道:“所以呢?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
“理由?”小沅恶狠狠地盯着沈菱歌,“若是你有个好赌的父亲,将你骗回家去,实则是卖于人牙子,你会如何?”
她不待沈菱歌说话,又自顾自地说起,“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他们毒打一番。签下了字据还钱,他们才肯暂且将我放走。原想着待你嫁入余家,我便能名正言顺地与余公子双宿双飞,他定能护我周全。可你不仅退婚!还要将我赶走!”
原来,开业那日余时安便是去找了小沅。
照她的话来看,那时她刚从人牙子那里签下字据。然后两人一起回来……
若是买下小沅的人牙子和小沅卖掉她的人牙子是一伙人的话,余时安能找到她一点也不奇怪。
“余公子……好狠的心啊!曾经与我的海誓山盟,为了你!他现在要送我去死!”小沅各种毒怨之声,沈菱歌半句也不想再听下去。
她抬起脚步,身后的声音却没有停止,“你以为余时安是真的爱你,你若是没有青瓷,你猜你的下场会不会比我更惨?”
“哦对了!你有了青瓷,只怕你的下场会更惨……哈哈哈哈哈……”
在这一声声尖锐刺耳的笑声中,沈菱歌走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