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5)

喜欢月亮了。”

“四岁之后,我曾信过这天。可是天道告诉我,要信善恶因果,报应轮回,要我放弃仇恨,谨修己身。”

“我不服,我等了二十年,西陵高氏楼依然高矗于此,依然有数不清的女婴被丢弃献祭,凭什么还要我苦等,等一个报应不爽。”

我迎着风来的方向,风中有宫远徵身上的药草香。

我深吸一口气:“我偏要那群狗仗人势、道貌岸然之辈于我面前撕开伪装,痛哭求饶,我偏要一场现世报,让他们亲眼见证这苦心孤诣的一切被我摧毁。”

“我的仇,我自己来报,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绝不后悔。”

“我就是,想要个公道。”

宫远徵默了很久,久到我快睡着,他状若无意:”凭你如今的身体,仅用招式就能赢金繁,那教你武功的道长一定是不世出的奇才。”

我得意点头:“那当然,我师父可是最最厉害的。”

“那他如今在哪?叫什么?”

我抬手想搭在他肩膀,却因为醉意稳不住身型,额头撞上了他胸膛,我闷着嗓子说:“不必套我话了,我不能说。”

我听到他胸腔不满的嗤声,接着说:“可是我答应你,若有一日我能说了,”我仰头:“宫远徵,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那夜我摇摇晃晃,醉倒于清溪边。是宫远徵一手拿着玉杖,一手拎着我,将我送回了商宫,又在翌日,差人送来了解酒汤。

过了两日是旧尘山谷集市春日前的最后一次开集,宫紫商跃跃欲试想去逛街,拉着金繁和我于晚膳后打算从密道溜出去。

却在半程上就遇见了巡防的宫尚角和宫远徵。

我恪尽一个客人的本分,立刻握好我的玉杖立在一旁,一脸无辜。

宫尚角言明宫门规矩,宫紫商不依不饶搬出宫子羽,宫尚角颇觉头疼,权衡之下就让宫远徵跟我们一道去,保护我们安危。

于是我们几人欢欢喜喜,加上个不情不愿的宫远徵大摇大摆进了密道里。

金繁拥着宫紫商走在前为我带路,我拄着玉杖在后面慢慢跟着,宫远徵殿后。

在宫远徵第四次慢悠悠散着步超过我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拿过我的玉杖,回身握着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他身前。

他冷声道:“照你这个速度,到了集市天都亮了,跟好我。”

我撇嘴未置一词。

到了集市,果真热闹。

周边喧嚣叫卖和嘈杂人声不断充斥在我耳边,我一时不太适应,略有些自乱阵脚。

宫远徵没说什么,但是挨我更近了一些,将我与乱哄哄的人群隔开部分,让我得以平静下来。

宫紫商要去绸缎庄里裁制春衣,金繁当然要陪着,我亦点头,唯宫远徵有些不情愿。

宫紫商说:“前些日子你哥刚给你制新衣,你不想去给他挑一件做礼物吗?”

说完宫紫商拉着我就走了,一路把我护在怀中,我还想回头找找宫远徵的声音,宫紫商扶着我说:“放心吧,他会跟上来的。”

到了绸缎庄,我们直接去了二楼雅间里,掌柜奉上茶水,宫紫商和金繁就去一边挑选着布料。

我捧着茶抿了两口,听到宫远徵在那对掌柜说:“……要这匹墨黑色祥云纹锦,肩上用金线绣月桂,送到宫门徵宫。”

掌柜称是。

我踱步,一匹匹摸着,察觉到宫远徵声音靠近:“你手上这匹是桂绿色团寿纹软烟罗……这匹是鸦青色水纹彩绣软缎……现在是…”

宫远徵略有迟疑。

“是云门色暗缠枝纹织金锦。”一道老人和蔼声音从我另一侧传来,是掌柜的夫人。

我点点头,示意就要这匹。夫人说好,问我是否要量身。

我指指宫远徵,说:“给那位公子量身吧,这匹是给他选的。”

宫远徵闻言看了过来,我朝着温热目光偏过头:“是我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说的就像你要走了一样。”

我耸肩:“或许是呢。”

待掌柜过来亲自量身时,我叮嘱道:“肩上记得也拿暗缕金线绣朵昙花…左手腕袖口做略松些…绒里?绒里的话右手两层那左手做三层吧…嗯……他左手有伤未愈,既要松快又要保暖……如此,多谢掌柜了。”

掌柜一一应下,带着宫远徵去里间量身。掌柜夫人候在我身边,听我絮絮叨叨的,不由得笑了:“姑娘当真细心。”

我浅笑:“眼睛瞧不见,其他地方自然要多留心。”

“刚才那位公子,临走时候回头看了姑娘,也笑了呢。”

我摸着布料的指尖一顿:“是吗?他笑了啊,可惜我看不见。”

掌柜夫人上来搀住我,察觉我手凉,又将热茶奉给我:“姑娘不必自虑,老身和夫君恩爱相守三十多年,最是清楚,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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