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立刻抓紧了自己的衣领,江韵堂不停的给陆染使眼色,一副人家必定是垂涎他美色的嫌弃模样。
“……”
好在江韵堂是背对着人家,不然那伙计看见了,一定跟自己现在一样无语。
陆染又搓了一把脸。
“走了,生姜糖。”客气谢绝伙计的好意,陆染叫上江韵堂一起回房。
没人的走道里,江韵堂很快跟了上来,一个拳头轻捶上陆染的手臂,“讨厌啦,人家可是你的好哥哥,叫哥哥不就行了,还给人家起什么外号。”
陆染被他捶得毛骨悚然,立刻斜了他一眼,“别挨着我。”
考虑到他是江家仅剩的男丁,出门在外难免人多口杂,陆染是怕江韵堂暴露,才没有叫他的本名。
当然了,更不可能喊他哥哥。
带着江韵堂进了寺庙的客房,二人尚未放下行李,陆染便径直走到床边,抛了两床被子给江韵堂,指了指地板道:“今晚你睡地上。”
江韵堂不大高兴,“地上太硬,人家睡不习惯。”
“那就不要睡,坐着给我守夜。”
敢怒不敢言地瞥了陆染一眼,江韵堂小声嘟哝,“一点都不懂温柔解意,我娘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怎么给我说了这门亲事!”
陆染又扔了个枕头过去,顺带警告地看着他,“你刚刚唧唧歪歪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没……没有。”江韵堂抱着枕头,可怜巴巴道。
————
第八日一早,贺连寻带上整整十车的聘礼,朝着陆染家的方向行去。
这几日他除了处理公务,都在忙于采办之事。清单上的许多东西都是他亲自挑选,即便有的不是,他也要阿松拿过来一一过目。
既然已经在名分上委屈了陆染,聘礼上便绝对不能再含糊。
短短几日内,贺连寻还抽空去物色了一个宅子,想着成婚后二人便可一起搬进去住。
今日一早为了喜庆,他更是特意换上了一件暗红色的长袍。
他与陆染,终于是要开启新的篇章了。
马车到了陆染家门口,阿松率先跳下去敲门,然而走到跟前时,他却发现大门紧锁,里头完全没有人在家的迹象。
“砰砰砰”敲了十多下门,直敲到贺连寻都觉得不对,与他一起站在院落外试图查看里头的情况。
“哎呀,别敲了!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时候隔壁的大门突然敞开,邻居满脸不耐烦地走了出来,“住在里头的姑娘几天前就已经退租了。”
贺连寻一怔,“她去了哪里?”
“这我哪知道!但若是脚程快的话,应该已经出了京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