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已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不......阿鸢,不要靠近我。”女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将赵青鸢一把推开,随后瑟缩着后退到墙根。
“晓茹,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被染。”赵青鸢缓缓跪过去,重新拉住她的手道:
“不过你现在也不用怕,因为有我在呢......我在了......”
女子将头垂在赵青鸢的肩头,两行血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江晓茹被赵青鸢和沈丘壑从地牢里接出来,但是情况却绝不乐观。
她的面部被人用刀生生削平,双眼被剜,经脉也差不多断掉,整个人已经死了大半。
也不知为何她始终撑着最后这口气,不敢想,是怎样的恶贯满盈,才能让这群堪比畜生的男人对她这样一个弱小女子痛下狠手,而且手段如此残忍,简直是罄竹难书,平生仅见!
赵青鸢愤怒地捏紧了拳头。
如果找到了这群人,她不介意生剥了这群人的皮,因为他们根本就是禽兽,也根本就配不上这身人皮。
“她好像曾经中过剧毒,且毒已经侵入全身各处,而且呼吸之间,都可将毒素传于旁人。中毒者皆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去世,并且死前皆会面目溃烂,痛苦不堪。因此,她本该留不住性命才对,可是,这期间却有人救过她,”沈丘壑缓缓从江晓茹身上拔出银针:
“所以,我很奇怪,她怎么还食用过“南禺少主”泽询的‘通天犀角丸’续命。”
“‘南禺少主’泽询?”赵青鸢不解。
“他是南禺凤凰族部的少主人,他们世代居于‘南禺’山,平时深居简出,以炼制丹药与淬炼兵器著称。”
提起这些,沈丘壑眼神一闪,不知为何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想必是那颗 ‘通天犀角丸 ’暂时续了她的命, ”赵青鸢坐下来,握着江晓茹的手,又叹道:
“可是,她身上余毒不清,也不过是在挨时日罢了,哥哥可想到什么良方,能够救她。”
望着赵青鸢期盼的双眸,沈丘壑沉声道;
“她的余毒可以清理,只需我助她彻底洗髓则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受损的意识,却已经记不起太多往事,”沈丘壑盯着赵青鸢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除了记得你.......”
赵青鸢内心像被雷击,听到沈丘壑说出最后这几字,顿时闷得无法呼吸,喃喃道:
“我一定要救她,哪怕倾尽所有。”
“那就需要从萧不止那里得到‘玉酒’,方可将她残损的意识修补起来。”沈丘壑,一转身,目光突然坚毅:
“这种事情,为兄去就好,萧不止的巫界,也是买卖之地,哪怕奇货可居,也该可以有价交换,所以,你不必担心。”
“哥哥,万事不可由你一人承担,我也可以分担部分。萧不止现在正有求于我,说不定可以与他做个交易,这次哥哥若让我前去与他交涉,定可成事。”
赵青鸢扬起头,小脸肃然,一双乌黑的眸子闪动着坚定。
“去做什么,用你的血与他交易吗?”沈丘壑声音低沉。
“.......”
“再不可作如此之想,你乃青丘帝脉所系,你的血对凡者自然可以医死人,肉白骨,对仙神之族也可大补灵力。但是,这都不是你可以恣意行事的资本,不要忘记,你尚需对青丘负责,对青丘的万千子民负责。”
沈丘壑第一次眼眸幽沉,面带肃色。看得赵青鸢心下一凛。
黄昏,沈丘壑刚刚帮助江晓茹第一次洗髓后,便轻合上房门离去。
今晚,他必须根据线报去一趟‘东夷’,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情并非像看到的那样简单。
一场瘟疫,暴露出太多的问题。
这不仅让他牵扯出那夜被萧不止和他擒住的蝮蛇,分明有着‘天界’的符咒印记。纯狐部就算再动用心机想除掉小主,仅凭自己的实力,也绝对想不到使用“破界咒”这样的天界禁术。
所以,纯狐部的这一招,终究是牵扯到了沈丘壑最不愿提及的势力。
这次瘟疫,他明明悄然到了“泽落”准备从这里暗访,而在此之前,他也故意中断自己与几个族部的‘传信蝶网’,其行踪更没有告诉任何人,却有一只金蝶还是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他,并传出一个消息:
“宋小月被抓,此时已到东夷。”
落款是,纯狐部。
那么问题来了,纯狐部不告而知他沈丘壑的行踪,说明了什么?
说明纯狐其实时刻在关心沈丘壑的动向!也印证了沈丘壑一直以来的某些猜测,这也正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然而,一向行事谨慎的纯狐部,是绝不会在此事上,出现如此大的疏漏。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