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啊(1 / 3)

青书嚅嗫着站在一旁。

苏子媚斜倪着角落里的人,缓缓道:

“她就是引起这次疫情的罪魁祸首,”她伸出一个指头,搅动着鬓边的碎发,扭着腰肢,突然走到那人背后踢了一脚,继续道:

“据查,此女同时与多名男子苟合,这病就是从她身体上传出来,然后流行与世,实实该死至极!”说着,她又狠狠踩了踩那人血肉模糊的后背。

血水顺着她踩过的地方,继续汩汩流出......

那人并未吭一声,仿佛这具身体,除了尚余温度,其实早已经死了。

沈丘壑示意将锁住她的铁链放开,青书却摇头道:

“她十分狡猾,若不用锁魂链将她锁住,她总能想办法逃跑。”

沈丘壑摆摆手:

“不妨事。”

说着,他手中两道光影,锁魂链脱落。旋即落下一个结界,将那人罩在其中。

“姑娘,你可以将事情的原委悉数告知于我,自不必有丝毫隐瞒,这次瘟疫,已经让很多无辜者牵连其中,我想姑娘也不希望事态继续扩展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吧。”

“哈哈哈.......”女子突然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刺耳的空洞。

赵青鸢的汗毛又一次竖立起来,从未有过谁的笑声能够如此绝望,就像从无数的坟墓里爬出来,又如潮水般袭来......

“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没有一个是!”她的声音在喉头里浑浊地滚动,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楚。

青书冲她吼道:“你这疯女人休要放肆,现在问你话的是我们青丘大国师,你若是识相,赶紧把你知道的全说了,免得再受这皮肉之苦!”

沈丘壑挥了挥手,示意青书退下,他亲自走到结界前,继续道:

“姑娘何出此言,若是有冤情,大可认真说出来,所谓事出有因,有因才能辨其果,不是吗。”

女子忽然回头,她蓬乱的头发将她的眉眼盖住,地牢中灯光昏暗,根本就看不清这面目,不过却能感受到她眼中射出的寒意......

苏子媚见状,手一抬,便让整个结界里如白昼一般亮起,那女子仿佛怕光,倏地捂住了脸。

“别装了,你还有眼睛吗。”苏子媚厌弃地道。

赵青鸢缓缓走近结界,她的眼光落在女子扬起的脸上。

这张脸无比诡异,没有鼻子也没有上下嘴唇,两个黑色的眼洞空空地望着赵青鸢,她居然在笑,只是咧开的嘴露出两大排森森可怖的牙齿。

赵青鸢这次竟然没有觉得害怕,反倒满眼落满哀伤,当她的眼睛从女子面颊落向手腕,更是颤抖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里还带着一只手串,木制的莲花球,颗粒分明,只是少了一个收尾的“莲蓬”做结。

赵青鸢将手缓缓放在胸口,那儿坠着一只精致的木质小莲蓬,正被她死死攥紧。

“一无明、二行、三识、四名色、五六入、六触、七受、八爱、九取、十有、十一生、十二......老死......”

赵青鸢哽咽着趴在结界上徐徐念着。

那张诡异的脸,突然抽动了一下,而那双空茫的眼洞,此时正缓缓转向了她。

这声音好不熟悉.......

竟然能念出了自己手腕上那十二颗珠子的寓意。

她一生视之如命的东西,哪怕在一大群男人轮番欺辱她的时候,这珠串被扯断在‘风鸣’湖旁,她也瞎着双眼摸索了三天三夜,才将它们慢慢凑齐。

所以,她怎能不记得这熟悉的声音,这可是珠串曾经的主人------伴随着十年,一起长大的姐妹‘阿鸢’啊。

多少次,她梦回那个午后的暴雨中......

她衣着褴褛,瑟瑟站在赵青鸢家的房檐下,一双温暖的小手,将她拉到屋里,不仅给她端来饭食,还替她换上自己干净的衣物,然后得知她因为水患逃到此地,父母皆亡,早已无处安身时,她竟然自作主张,将她留了下来。

赵家开着生意兴隆的酒坊,赵父赵母皆是一等一的好人,闻听女儿要留下她这可怜的孤女,便一并允诺,将她从此留下。

那年,赵青鸢五岁,她六岁。

“晓茹.......,你可是.......可是晓茹。”

赵青鸢继续颤声道,看着结界里那人缓缓转头,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窝‘凝视’着她,赵青鸢忽然再也忍不住使劲拍着结界,撕喊道:

“快打开,快把它打开啊.......”

结界开启,赵青鸢扑过去一把抱住那副满身污垢和疮痍的身体。

“阿......阿鸢吗......”

“我是阿鸢啊,我是......”

赵青鸢疯狂地抱紧了她,千言万语已化作横飞的泪水,她万万想不到短短时日,会在这里遇到江晓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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