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菊儿和崔兰儿最先察觉到宫殿内的情况,她们到来之时长春宫并无一人。水池悠悠,花香草长,仅有预备摆满盛宴狂欢的金桌台而外边围上了一层大大的丝绸。隔着数米的位置,她们却听到了刀响音,等待思考片刻,崔兰儿偷偷探出脑袋在窗外打探。不久便察觉到,罗袂公主瘫倒于木板,竹盏灯碎落一地。
娇菊儿急得踹门向前赶去,崔兰儿向前拦住她的手腕,冷静般劝阻。她们蹲在窗外紧急思考数五秒后,兰儿和菊儿瞬间定不住了。经过两人的深思考虑过后,娇菊儿立刻前去寻找大夫赶来长春宫。崔兰儿则立即往千年桃花树下赶去,兰儿观察了几秒,视线在一块蓝里透着青紫色的滑润石头突然定格了,抬手将石块翻抬出来,崔兰儿迅速将泥土掏开,数秒之后,兰儿悄悄地挖开一板木盒而里边偷偷藏着一刃短剑。
崔兰儿沿着角落偷偷翻窗进入宫殿,作为婢女平时脚步便讲究轻熟、静悄。此时此刻,兰儿突然怂起个胆子,手中握刀的姿势有些僵硬,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偷偷沿着障碍物往两人打斗的中心赶去。由于女子本身胆怯的心理,崔兰儿瞬间害怕极了,兰儿窝在角落时机成熟了。
同秒,玖正好被神秘男子重重踹过一脚,双手摊在木板。
崔兰儿在玖的背后,静悄悄提着把短刀赶去,面容挣扎且紧张。兰儿双手紧握住小刀,唇角被用力的咬住,一步步静悄悄的靠近玖。等待到最后几步之时,小手有些颤抖,崔兰儿彻想起刚才玖调戏自己的姿态,再往罗袂公主的方向迅速带过一眼。兰儿眼神坚定不移的对上玖的背,双手蓄力从上往下捅去,水渍残留出来还迅速飞溅到她脸庞甚至衣裳。
玖两臂张开,下意识朝背面踢了后空翻,崔兰儿被滚到了半米远处的花瓶处。玖越发疯狂了,而刚才被婢女用小刀捅出的血液如雨水滴落。玖如狂兽般转头,对上崔兰儿的视线时,轰然大笑,将崔兰儿拥入怀中。正当玖掏出一把锐刀时,休息片刻的神秘男子赶忙向前帮忙,玖又同神秘男子开启了又一轮攻击。玖明显精力早已疲惫不堪,幸得神秘男子呼了口气,精力倒是充沛了不少。
崔兰儿立刻跑去找罗袂公主,兰儿赶过的路上转着侧头,血渍洒在脸上,她不以为然的抹去。崔兰儿步伐急促、杂乱,而脸上透着恐慌又展现出格外理智和冷静,“小姐,兰儿来救你了!”
崔兰儿跪在徐初玙面前,她试图将罗袂公主抱起来,可是总差一点点力气。崔兰儿干脆撸起袖子,甩了甩手臂的肌肉,深深呼出一口气。兰儿将公主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她握住公主的腰,径直将整个身体扛了出去。
而外边传来了娇菊儿以假乱真的声音:“小姐小姐,父皇快要来了。”
玖估计意识到自己危险即将来临了。他退了几步,缓缓靠向窗户,“窜”的一声。玖举手往袖中撒出烟雾,双手捂住鼻端,紧接着整个人直接溜走了。
崔兰儿拖着小姐连忙赶向石亭子。娇菊儿唤闫大夫急匆匆地赶过亭子来了,闫大夫步伐缓慢紧跟其后,菊花赶忙向兰儿询问徐初玙具体情况。闫大夫垮着半吊子的脚步,被逼得加快了力量,随后紧急为罗袂公主把脉、看相、查看伤口。
雾气弥漫不断地向四周扩展起来,气味十分刺鼻、浓烈,像一道古老的神秘药方。虽然神秘之人已经及时将鼻子捂住了,可由于转身的动作,救命恩人依旧赶不上烟雾蔓延的速度。足足持续了半分钟,神秘男子昏过了几秒欲踏出沉重步伐赶忙远离殿内,他亦瘫倒在地板,一时之间竟好像迷晕了过去。
闫大夫扶着胡须,脸色凝重,“罗袂公主已被人下毒了,老朽不曾看出任何破绽。奇怪了,药论和纲目皆未曾记载过此等毒药,两位姑娘可知凶手是何人?”
娇菊儿嘴巴微张,抬手即将说出口,“五……”
崔兰儿迅速向前阻拦,她左手捂住菊花的角唇。右手扶向娇菊儿的腰身往下扣压,又狠狠捏了好几下。娇菊儿一顿,猛急地来了个刹车,“吾……未、未曾知晓偷袭罗袂公主的刺客是何人!!”
崔兰儿淡淡弯唇笑,“兰儿,也不曾知晓是何人。”
闫大夫闷哼几声,急得踹脚,“你们啊 这帮臭丫头!!为何整个长春宫,连一个人下人或者奴婢都没有。距离宴会的时间已八九不离十,设宴负责人呢?”
“长春宫掌事人嬷嬷呢?”
崔兰儿同闫大夫弯腰行礼,“长春宫掌事人许嬷嬷,前段些日便与庆安妃替罗袂公主求佛去了。而殿内杂七杂八、嬷嬷主管的事务由奴婢贴切管理,只是近来人力有些欠缺。”
闫大夫指责了几句,同盒子找出抗毒的药物,还有一碟针灸,“方才的烟雾弥漫着毒气,你俩随便一人捂着口鼻进去察察是否有人,莫要逗留过久!”
崔兰儿赶忙向前说道:“有、方才奴婢曾进去过,我隐隐约约想到有名男子一袭白衣、带着黑面具并且武力惊人,身外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
“菊儿,随我一同进去瞧瞧。罗袂公主的病情交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