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会还能走出这府外。”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玖不妨有话直说,初玙身体有些不适恐招待不周了。”罗袂公主愤怒的拍着木板,轻咳嗽了几下,“你到底什么意思?”
五殿下抖着茶杯,似有若无的看向罗袂公主,轻声道:“如今你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早已无计可施。我已经背叛北侯国了,今晚将死在宴会之中。到时候公主的如意郎君可要陪着我一块遭殃了,甚至连庆安妃的尸身都无法找寻。白玉墀对初玙可谓是一往情深,两情相悦可怎奈何半路又多出了没用的绊脚石。”
“玖!”罗袂公主深思数七秒,同殿下冷眼相待,“你究竟在试探些什么,这番究竟带着何目的、何诡计?”
五殿下继续缓缓的说道:“罗袂公主莫要猜测了,陛下不过是在长春宫设宴会、寻内鬼、嫁走狗。白先生今夜即将刺杀公主,而你母亲被羞辱的事情也将被传,还有各国的名将可是好生热闹。白玉墀执意调查当年的命案,你我都无处可逃!”
玖带着试探及怀疑朝徐初玙提点:“倒不如从了我这行,父皇看在罗袂公主的面子就当我如同废人,如此我便有命自保。而徐初玙便不再是罗袂公主,你方可开开心心于南炎驻足。”
圣上已知晓玖的底细,如今倘若有人同玖添上关系,死路一条简直罪加一等。玖试图谋权皇位、私通南炎、擅自用兵,而如今已是南炎的走狗一条,朝廷的皇上昏庸无能、纵享荣华富贵、先臣干涉内政。现在局势混乱整片北侯国一塌糊涂、生灵涂炭,已是亡国的余影。
百姓争执、内讧频出、 军密泄露、奢侈乱淫……
徐初玙冷静道:“如今两国战乱不堪,我不过是陛下的一枚棋子,而你即将命丧之人。亦都是可怜之人,哪怕南炎再宽心,又怎么会让敌国受宠公主住驻在自己的家乡呢,何况初玙身上背负白家失火的罪名。玖可真的透彻,只想让妹妹低头下跪为你还罪,可曾考虑过罗袂公主的下场?”
五殿下紧接着说,“啊、朝廷公主的未来不就是赐婚、配偶、成礼吗?白玉墀憎恨初玙如水底的淤泥、纸张中废弃的墨宝,虽然幼儿有颇深交钱,这可怎抵过家族情仇啊!白公子曾经险些夺了初玙的小命,罗袂公主必定难以忘却。白玉墀不过是质子,质子归质子,前些年头却遭陛下重用赏赐,可笑,天下之大也仅有父皇被质子蒙骗。白玉墀口中无才无武、无心谋权、于南炎不受恩宠,白玉墀无非是披着狼皮处于北侯国的走狗罢了。”
“质子、质子,玖你口中句句皆是质子,我懂了。莫非这一切皆是由你在操控,徐初玙不过是你找的替罪羊,或许你最终的目的是收揽全国罢了。”徐初玙握着的茶杯跌落到地板,茶水迅速散落出来。湿漉漉的液体沾过初玙的鞋脚,艳丽的刺绣沾上茶糊,徐初玙端起杯子,往杯底扫了几眼,好像突然领悟了,瞳角颤了颤,“玖,你早已知晓自幼时,初玙便和白玉墀两情相悦。可却误信往日以为家族至高权力皆落在徐初玙一事无成的公主中,而白玉墀备受欣赏。你害怕陛下赐婚,白玉墀成为了我夫君,随后利用权力和野心统治天下。呵,随后指使同初玙幼儿相识的挚友,这诡计可谓天衣无缝,将白府失火之罪名嫁祸于我。由此白玉墀对北侯国心存不满,而你目的达成了,白玉墀和徐初玙如水火般势不两立,两人余存爱意,可却被仇恨蒙蔽了去路。”
“呵……” 玖讥笑着,总是识透一切的姿态,骄傲不逊。他捏了捏衣袖,玖高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罗袂公主。足足七秒之久,目光毫无波澜,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寂寞般地漂浮于海面。
徐初玙只觉慎得慌,心好像被掏了一下。不久,一阵讽刺声,如疾风般穿透初玙的身旁。
“呵……”玖直接道:“徐初玙,你还是太天真了。”
“父皇又怎会让你和白玉墀成婚呢?”他抿了抿唇,探了一口茶,却只觉得有些怪异,右手动作停止,闷笑道:“那,白玉玦呢?”
徐初玙一惚,迟疑的思考,久久得不出回应。
“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哪怕逃过了此次宴会。终有一日死于朝廷内的诡计、栽赃、战场。”
五殿下:“不可能,不可能!!陛下虽将你视为棋子,在整个大荒父皇还需用你同南炎做交易。若罗袂公主以命相抵,玖定能安然无恙回到南炎。如今局势大乱,白玉墀念旧过往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他定会守护在你左右,可我若没了这一切真的就没了,最后何人来统治南炎!罗袂公主从小只手遮天,任何人往东只要你出声陛下定能拽将其回来,长春宫更是奢侈无望,就连庆安妃终前都拖着骨子说‘我只恳求放过初玙’,呵,可真是好笑!!”
“是你,你杀了我娘!!”徐初玙瞬间明白了,声音越发尖锐、刺耳、加重。初玙死眼看向五殿下,眸子闪过泪光,“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不是本小姐,没有杀人、我没有放火。”
“我们本是青梅竹马关系甚好,玖?你为何会如此,为何不肯放过同我毫无关系之人。”徐初玙无奈般拖住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