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给我拿衣服过来,我要起床了。”
赓周余嘴角带笑,乖乖下床去阳台给她找来衣服,晾了一晚上,已经干透了。
秦郁笙快速跑去浴室换好,等出来时,赓周余也换好了正装,虽然还是一身黑,但好歹里面是白色衬衫,看着也不没有那么闷沉沉的,反而还挺帅。
“我让奶奶把早餐打包好了,你可以去店里慢慢吃,等中午的时候,我会陪你去一趟医院。”
秦郁笙一听去医院来了精神。
“是去看秀姨吗?”
“对,你昨晚摄像头里不是没有翻到可以的地方吗?带你去问问。”
“噢~”
秦郁笙也有点犹豫了,秀姨是赓周余亲妈,她就是顾虑到这点,昨天才一直没问秀姨知不知道那套金首饰是什么时候丢的。
一直到车上,赓周余看她还在冥想,忍不住上前,抬起她圆润的下巴,落下一记早安吻。
“想什么呢?不要有顾虑,有什么问题就要解决,笙笙,有时候很多事不是表面能看懂的,你可以试着去了解去接纳。”
秦郁笙对上他黝黑的眼眸,里面全是自己的影子,她忽然好想笑,双手夹住他的脸。
“你以前要是这么暖,我哪里会跟你分手,蠢蛋,还说教起来了。”
赓周余失笑:“我不是说教,我是在鼓励你,不要因为秀姨是我妈,就对客观的事情有所质疑,我希望你在我眼里,就像我眼睛的亮光一样,永远不熄灭,做自己任何需要的想要做的事,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秦郁笙鼻尖酸了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终于主动送上一次香吻。
赓周余顺势将她搂紧,加深了这个吻。
今天天气不算很明媚,临近中午时,一片阴色,太阳早就不见了踪影。
秦郁笙随赓周余来到医院住院部,上到六楼,就在走廊在碰见了夏依和宜秀两人。
“小老板。”
宜秀看到秦郁笙习惯地喊出这声招呼。
秦郁笙看看两人,有些意外又有些庆幸的问:“秀姨你伤得严不严重?是不是准备出院了?”
宜秀脸色尴尬,她低下头:“不是的小老板,我不是受伤的那个,我是伤人的那个。”
秦郁笙有些不明,与赓周余对视两眼。
赓周余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你们私下去聊吧,别走太远,怕一会就下雨了。”
此时楼下休息亭里没什么人,秦郁笙与宜秀一前一后坐下。
“秀姨,我今天来其实是想问问店里那套单小姐存下的黄金首饰是什么时候被丢的,其他没有想问太多,因为听说夏珅说你准备离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替你高兴的,毕竟家暴是不可容忍的。”
宜秀叹一口气随即脸色凝固一下,她反问道:“难道昨天夏珅过去没有跟你说黄金首饰这件事吗?”
“嗯?”秦郁笙倒是一头雾水:“秀姨,他并没有说。”
宜秀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当下也不好追问太多,既然被问起来了,她就打算自己重新再说一遍也没什么。
“小老板,是这样的。”
宜秀娓娓道来,事情发生在秦郁笙和赓周余出差的那两天。
她吃坏了肚子,夏成来找她,等她从厕所出来后,就发现密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唯一丢失的东西就是刚存放不久的黄金首饰。
事后宜秀质问夏成才知道,他又去赌了,而且还把店里的钥匙去打了备份,所以当她去厕所时,夏成就拿着钥匙打开了密室。
其实当时,丢失的还有千来块现金,那些被拿走的都是宜秀自己补上的。
后来宜秀盘问夏成那套黄金首饰的下落不成反而被打了,也就正好被秦郁笙看到了。
迟迟找不回黄金首饰的宜秀在最后争吵时,终于忍不住还手,抓起花瓶就砸了过去。
“对不起小老板。”
宜秀鼻尖渐渐变红,内心充满愧疚。
“我实在受不了,如果他只是打我而已,我可能不会还手,但他偏偏要动你的东西,你还是我亲儿子喜欢的人,我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印象在未来儿媳眼里这么差劲,所以我想等讨回黄金首饰后再跟你坦白,但没想到,我冲动把夏成打到了医院。”
“很抱歉小老板,黄金首饰找不回来的话,你出个单子,我以后会给你还上的。”
秦郁笙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如何出口,她拍了拍秀姨的肩膀,安慰道:“这事不怪你,回头我再想想办法,你好好照顾夏成叔叔,等他好了,你调整好状态再来上班好,黄金首饰的事,我来解决。”
宜秀更加难过了,只觉得天不眷她,明明一开始好好的,为什么就走到现在这一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