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哥?”一听这个,他就十分嫌弃,十分傲娇的否认:“我才不是呢。”
“容家的孩子还不至于被人捏在手里当玩具。”
容之烈出声,凝了一眼容之耀:“若是学不会自胜,那么就不要入局。”
穆慈与要是没有决胜的把握,怎么会自降身份与那帮人唇枪舌战?
不过一瞬的功夫,马的鸣叫声此起彼伏的捎来,靠在树后面的人立马抬头侧望。
清眸拓墨,凝视深望。
“我靠...”容之耀唇抖了一下,看着远方的场景,他词穷了。
杨濯汜眼里的兴奋又燃起了,颇为欣赏的语句直接脱口而出:“不愧是姓穆,这胆子也太烈了。”
话落,一人立马在他们三人面前跑了过去。
容之烈瞥了一眼,又斜视着杨濯汜。
他才说完“容家人”,杨濯汜以为他在意这个:“都没毛病...”
像穆也像容。
在李泽莹说完那句毒话之后,穆慈与神思了好一会儿,斜望那得意忘形的眼神。
随后,在折月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拿了她手里的箭,极速搭在弓上,一拉一松。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只听得箭落入实心,只看见人仰马翻的李泽莹。
一摊血红色浸染绿色,还有一些溅到人的身上,都是女孩,第一次看见这么实在的血,不免惊慌大叫。
李泽莹倒在地上,头盔都斜了,狼狈的抬起肉,只看到精致小巧的下巴,声音又稳又重的砸过来。
“那天,我就应该让全世界欣赏我精心雕刻的玩偶。”
止书扶着她的手臂,穆慈与借力下了马,摘了帽。
又向着那匹还在呲血的马走了两步,用着欣赏画作的眼神来欣赏自己雕刻的画作,
将弓丢在李泽莹面前。
比起身上的疼痛,都不及这种无形的杀伤力要来的大。
李泽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愣住了,像是看见瘟神一样,躲闪着穆慈与。
“下次记得乖一点......”
她走时说的这句话,让人陷入句深的遐想与恐惧之中。
止书在后牵着马,穆慈与在前走着,自然也看到大树底下那四个大活人。
止书将马牵到马厩,她就瞥着几人,最后停留在那个疏散懒容上,“看了这么久的热闹...”
“不看怎么知道你还有两幅面孔呢?”
容之烈挑起眉,勾着嘴角。
容家的孩子都长得像容父,但也只有眉像。
穆慈与和他们一样都是淡眉,又与他们不一样的是,她的眉是安静的,他们的眉总是轻狂不羁,带着冷意和轻佻。
淡眉与浓艳相得益彰,呈现出别样的五官。
穆慈与也不反驳,乖巧的眉眼弯弯一瞬:“那就继续看,记得善后。”
说完,穆慈与和刚好过来的止书一起望一楼走。
她一瞬笑,一瞬落,一瞬消失。
容之烈一瞬挎脸,懒劲的面骨变的又沉又默。
杨濯汜笑出声,看着那边哭哭啼啼的一群人,还有一命呜呼的血马,拍了拍他:“善后...”
沉默不言的秋景归也抿唇笑了一下。
容之耀脸色跟他哥一样,不怎么好,怎么说呢,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感觉。
整理好神情,容之烈找到马场负责人,直接简单说明,那人似乎已经了然了。
拿着账单递过去:“有一位小姐已经说过了,您瞧瞧。”
那位小姐,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容之烈精准捕捉到账单上还有一行字,不明的指了指:“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小姐说,让我们寻一块墓地。”
......
回去的路上,杨濯汜一直笑:“你这妹妹可真是太有趣了。”
容之烈打了一个方向,车子驶向新的道路,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声音很淡很慢:“都不是省心的...”
容之耀玩着手机,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哥,你能不能别把我俩放在一个位置。”
他承认自己不太让人省心,可那个谁...
“就你这个样,半点气都沉不住,你一说她你就来劲儿。”论毒舌和插针的功力,他哥也算是一把手。
容之耀彻底不说话了,关了手机,闭起眼来休息。
将秋景归和杨濯汜送回去之后,容家兄弟两个一前一后的走着。
容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先是瞪了一眼后面的小子,又对着容之烈说:“去书房,老三站在这里等我们下来。”
容之耀肩膀上的书包落地,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
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色与蓝色相融相散,黑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