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耀快马加鞭,率先冲到平原,“吁”了一声,利落勒马。
平原上围了一群的人。
马背上的人争锋相对,马儿低头吃着青青绿草。
眉轻佻了一下,心想这又是什么热闹?
马儿沿着最左边走,容之耀眼睛确是好奇的瞥着,正要收回目光时,就听到风杨来的声音......
“这么个下贱作弄人的手段,挺适合你的。”
气急败坏的声音打破柔柔的风。
“你这个贱人...有你什么事儿?”
容之耀彻底惊了,那被包围在其中的一人,可不就是那娇弱的穆慈与吗?
少年长腿一翻,下了马。
“容之耀——”
正当他频频回头,犹豫不决的时候,那熟悉的厉声落入耳畔...
脑袋一瞬被替代为。
完蛋了!
穆慈与还是被虚虚地围住,耳边的怒骂她都习惯地屏蔽了,只当小丑给自己唱歌了。
奈何唱的太难听了,不耐烦的眸色转变为冷:“李泽莹...”
穆慈与平时的声线都有一种若即若离的缓顿。
现在的声线是带着明显的寒。
李泽莹即使是有些虚怕,但是自己身边这么多人,她底气十足。
来了兴致,扬着红唇,不怀好意的笑是朝着穆慈与的。
“哎,为你们介绍一下,我的老朋友,穆慈与...”
“阿莹,你别是瞎了眼,认了这么一个人做朋友?”鄙夷不屑的目光扫向穆慈与。
李泽莹笑了笑:“听我说完,你们都知道我是从郁南过来的吧?”
“知道啊,不是说你被一个臭丫头设计,还差点...”坐了牢。
这三个字当然没说,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又被另外一个人欺负,你才转过来的吗?”
李泽莹很认可这番说法,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看到她这样,大家伙齐刷刷的都把目光转向穆慈与:“妈的,不会是这女的吧?”
李泽莹没讲话,更加证明了眼前人。
“你还挺有能啊?”有人里面护着,为李泽莹打抱不平:“还以为是个什么货色,原来也是个欺负人的主啊?”
“这样,趁着今天你向李泽莹道歉,其次,你让开,别来掺和我们与折月的事情,识趣点,我们就算一笔勾销。”
明明狼与羊已经分的很明白了,有些人偏偏自割双眼,选择自盲。
狼不是狼,羊不是羊。
穆慈与久久不言,眼里的寒转变为明亮,她倏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愚昧无知。”
眼里的笑又有水,又有墨。
使人看不透。
穆慈与骑着马向前了两步,盯着李泽莹。
李泽莹即使是骑着马,现在也顿时感觉无比矮小。
眼里的害怕又陡然而起,节节后退。
“旧事一直重提真很没有意思。”
穆慈与一直逼近,原本暂成的圈现在都散了。
折月清冷的目光也扫视着众人:“滚开——”
她的手里拿着弓箭,尖锐锋利犹如现在一样。
穆慈与手里也拿着弓把玩,似有似无的目光就如剑穿了心:“既然如此,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她这个语气真的好像大好人。
可只有李泽莹明白,她才不是什么好人。
女孩惊缩的眼里硬生生挤出一滴泪,咬着牙:“疯子...”
她已经让出了路,穆慈与骑着马,后方跟着折月。
经过她时,穆慈与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割又震:“连疯子都比不过,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穆慈与低眸嗤笑。
不清不冷的眼抬起的时候,又因为这句:“那晚,我就应该让她死在那条肮脏不堪的巷子里。”而变得幽暗沉冷。
多么狠毒的一句话啊,有多么轻而易举的入人的耳朵啊。
折月的马与小姑娘的马并肩,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女孩面部的神情转变,胸脯还微微紊乱。
静谧的草地与温柔的风先生停步回望。
容之耀换好衣服出来,就听到这句话。
也不自觉的停下来脚步。
他问旁边一直看戏的几人:“怎么不去帮她?”
从他们三人来,再被自己踹进换衣室也有好几分钟了吧?
他们就一直看着?
容之耀这语气听的人听出来一丝穆慈与会被人欺负的意味。
杨濯汜眼珠一转,眼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你不是她哥哥吗?等着你出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