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满脸震惊地目送这队人马离开,秦白白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
李瑶提起手帕掩起一脸惊异,而袁思远则站在原地,缓缓攥紧了手掌。
车轿中,许昭昭终于挣脱萧澈的双臂,侧坐在一旁,呼吸急促。
二人半晌不语。
沉默过后,萧澈终于先开口道,“刚若是袁思远......日后怕是更加说不清楚。”
“所以你是想说,你其实在帮我?”许昭昭不可思议地望去。
“一时情急,来不及想太多。”萧澈试图解释。
“你们一个一场误会,一个一时情急,可曾有谁想过我的处境?王爷此番,又教我今后如何自处?”
许昭昭说着,脚痛连带着没有惩戒李瑶的气愤憋闷,都化作一把辛酸泪从眼眶涌了出来。
萧澈见状不自然地直了直身体,一双手在膝间摩挲,抬起又放下。
许昭昭的憋屈在这一刻悉数涌上心头,又想起自己成日里的辛苦和努力,于是尽情地哭了一会儿。
萧澈递上手帕,在一旁静静陪伴。
待她肩膀的抖动渐渐平息下来,萧澈叹出一口气,问道,
“你是在伤心袁思远没有站在你的一边吗?”
提起袁思远,许昭昭气不打一出来,他和李瑶郎情妾意,为何总要扯上自己?
还有今日之事,更是令人发指......
仿佛在等着一个结果般,萧澈的眼神紧盯着许昭昭。
“我是生气!气我怎么就偏偏租了他的楼面,以后真当警醒自己,远离此人!”
萧澈脸上绽出几分轻松道,“理当如此,我早就说过......”
“还有你,王爷,”萧澈闻声一顿,许昭昭继续说道,
“您身份贵重,知道的,是您为人磊落,为了友人出手相救,不知道的还以为......”话说到一半,又被许昭昭咽了回去。
“以为什么?”萧澈闪烁着一双眸子望着许昭昭,
“总之眼下很是头疼,我的清誉,我的名节,算是败光了。”许昭昭沮丧道。
萧澈侧身望去,随即目光一转,低声道,“我不介意对你的清誉负责。”
许昭昭一愣,脱口而出道,“可我介意啊。”
萧澈也一愣,问道,“为何?莫非你真的属意袁思远?”
许昭昭道,“你不要东拉西扯,王爷要对我的清誉负责,如何负责?明日里我便从袁思远的外室变成了王爷的外室,这又有何分别?”
萧澈蹙眉道,“当然有分别!”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二人四目相对。
半晌,萧澈道,“今日之事,勿需太过担心,无任敢妄议本王。”‘
许昭昭回忆起红豆包子铺的发家史,面带犹疑地回应道,“......王爷说是就是。”
萧澈斜去一眼道,“朗玉会处理。”
许昭昭遂想起朗玉今日在堂上的表现,总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如此精彩的戏份,就算以后无人敢拿到台面上议论,私底下传出的故事怕是也不会少。
许昭昭想,日后只要无人再敢于铺中公然挑衅,别的也顾不得许多了。
“繁楼,你还打算继续做下去吗?”萧澈问道,眼睛却并没有看着她。
许昭昭轻叹一声道,“若是我一个人的铺子,定是能撇得下。可如今众小铺刚刚稳定下来见了盈余,我若是此时弃了繁楼,教他们何以为生......”
萧澈回眸望去,“明明现在麻烦缠身的人的是你吧?”
许昭昭瞥去一眼,心想你也知道给我找了大麻烦。不过若是当时袁思远扶上了身,即便县衙有了论断,自己怕是也百口莫辩了。
于是道,“无碍。这段时间我便先不出现在楼面,待时间过了,议论的声音便也就自然消退了。”
萧澈眸中一闪,对着轿帘外道,“回府。”
又对正要开口的许昭昭道,“你是想去王府医治,还是我随你去寻街面的郎中?”
脚踝的疼痛愈演愈烈,许昭昭只好放弃挣扎,一路随车轿来到了七王府。
王府的医士迅速做出了诊断,竟是骨伤。
许昭昭自己也很惊讶,一方面感慨于这具身体的娇柔脆弱,另一方面下定决心定要好好强健体魄。
萧澈走到堂外,眼底涌出墨色。
“我看金府的家丁都不必留了。”
朗玉拱手道,“属下明白。”
萧澈又道,“去给袁思远带个口信,就说,府内亲眷,自己若是管不好,本王不介意帮帮他。”
朗玉思索道,“府内?王爷的意思是,散步恶言的是袁府的亲眷?”
萧澈负手道,“否则李家怎会知晓袁府的隐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