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1 / 2)

县衙之中,城东县令端坐堂上,看着两列禁卫,低头拭了拭额头的汗。

随后惊堂木轻轻一敲,正身问道,“堂下何人?”

一侍卫走上前去,拱手答道,“在下乃七王府亲卫宋承,今日路过繁楼,见有人于其中撕毁了王爷的亲笔题字,故请县令明断,问其不敬之罪!”

县令又问,“是何人撕毁了王爷的题字,又为何如此?”

堂下鸦雀无声。县令只好指着前面的领头的大汉道,“你来说!”

那大汉抬头道,“草民是金府的家丁,当时甚是混乱,这......定是繁楼的小二在打斗中损坏的!”

县令又问,“繁楼的人何在?”

秦白白道,“民女秦白白是楼面的掌柜。那题字是王爷亲自所赠,我们繁楼奉为至宝挂于堂上,怎会去毁了自家的珍宝?若非他们一伙人来寻事,王爷的字画定是安然无恙。”

县令微微颌首道,未等开口再问,金家小姐便慌忙解释道,“并非我们寻事,只是席间闲谈,那掌柜便上前摔了我们的碗盘,繁楼老板许昭昭又先动手打人,家仆自然看不过,这才起了争执。”

秦白白道,“你放屁,分明是你们先动的手!”

说着两边又要争执起来。

县令一声惊堂木,堂下终于渐渐安静。

此时许昭昭在朗玉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堂中。见是朗玉走进来,县令欲起身相迎。朗玉却暗暗打了个手势,对方于是缓缓坐下身去。

许昭昭跪坐在堂下,缓缓道,“民女要告这金府之女污蔑之罪。”

许昭昭声音不大,堂外的萧澈却听得清清楚楚。

金府小姐此时也是蓬头垢面一身狼狈,闻言却嗤笑一声道,“若席间闲谈也能算污蔑,都城内大家谁还敢言语?”

许昭昭道,“此言谬矣。繁楼之中只有厅堂没有隔间,席间言谈亦可传遍楼内。金小姐当众说这繁楼是袁府公子所赠,是因民女给人做外室换得,后又以娼妓相论。民女以为,此般毁人名誉之言无异于杀人。”

许昭昭一字一句说得平静,车轿中的萧澈却渐渐握紧了手掌。

金府小姐辩驳道,“我们所谈不过是人尽皆知之事,你为何不敢认?”

许昭昭见其言辞凿凿,觉得甚是好笑,便说道,“繁楼的楼面是与袁府签了纸契的,白纸黑字,三千多两银钱一份没少,都已经付给了袁公子,何来相赠?何来外室?何来人尽皆知?”

金府小姐听罢,却直接笑出声来,对许昭昭质问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繁楼的客栈,原已被千金征做军情驿站所用,转手却成了你的食肆,你凭何以为,区区三千两银便能办到?”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萧澈在轿顶内眉目一滞。

许昭昭惊在原地半晌。金府小姐又道,“没话说了吧,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今日里便要给你个教训!”

堂外的车轿内,萧澈抬手欲掀开轿帘,却听到许昭昭沉声道,“原来的客栈多少银两,被谁征用,皆与我无关。我只知道,纸契上白纸黑字,一年的租金是多少,我便就付了多少,分文不欠。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你口口声声说我与人做外室,可有证据?若是没有,两样加在一起,我今日也定要寻个公道!笞、杖、徒、流、死,你可都准备好了?哪怕殃及全府,也在所不惜吗?”

金府小姐被许昭昭的咄咄之势震住,嘴上却还不服输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寻得着谁?”

许昭昭又道,“你一口一个人尽皆知,纵有百口言说,也定能寻出个源头,那你便说说,你是从何时,何人,何处听说?”

金小姐被逼到死角,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县令道,“金家小姐,你当回话。”

金小姐缩在原地,懦声道,“我、我不记得了......”

许昭昭道,“说不出来,便就是你编的,县令大人,此罪可当定?”

金小姐平日里娇生惯养,不想今日竟上了府衙,此等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又听许昭昭说到笞、杖、徒、流、死,殃及全府.......自是想不到会有这么大的干系,身体开始不住地发抖。

此时县令轻敲了一下惊堂木,却震得那金小姐瘫坐在地上,慌忙说道,“不是我编的,不关我的事,是李、李府李瑶说与我们听的。”

许昭昭心想,果然又是她。

于是倾身向前道,“请大人明断。”

县令又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朗玉道,“不知大人要如何治这不敬之罪?”

朗玉道,“王爷亲笔,一字千金,又非金银可得。字画可做修补,装裱之后挂回原处。但金家小姐,每日需至繁楼画前擦拭裱框,擦满一月,以悔不敬之罪。”

许昭昭听罢心中暗笑,看朗玉平日仪表堂堂,竟也能想到此等着数。

县令问金小姐道,“你可都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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