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是临时工、工作是清理花丛,又徒手将几十只烟头抓起扔进垃圾桶。
岳棂弯腰帮忙:“小心烫!像我这样抓着过滤嘴。不是我说,他们这行为也太危险了吧。曾经就发生过因为烟头把保护森林烧毁的新闻。太可怕啦。”
聂菁珂将岳棂的话听入耳,背后响起平衡车滚来的声响。
聂菁珂转身看到为首员工。为首员工眼睛落在她手里的烟蒂上,扯了扯嘴角:“园长要见你们。”
聂菁珂闻言种种话语在舌尖滚了圈儿,只吐出:“园长有时间见我们?”
这像是句废话,但对方竟一反常态耐心回答:“本来不一定有时间。那孩子太贪玩总爱去祸害花草,让我们园长操碎心。好在我们在养殖园外找回他。”
为首员工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信息量十足。
聂菁珂眉心微跳:“哦……那可真是幸运。”
说话间,聂菁珂三人已经被带进灰色建筑的电梯。电梯直达顶楼。电梯门打开令人眼前豁然开朗。
和聂菁珂想象中不同。顶楼是顶棚很高、视野开阔、装修豪华的楼中楼,一眼看去就像复式别墅。楼内同展览厅一样,到处摆着蝴蝶制作的艺术品。
但她没看艺术品,因为电梯出口的猩红地毯引领着她目光的落点方向。
红色地毯延伸进房间,横穿一楼爬上二楼楼梯口,铺垫在一辆轮椅下。
轮椅上坐着个中长发的病弱青年。他围着厚厚的被子显得身体非常臃肿,只露出双目紧闭的头颅。
他的脸乍看很英俊,细看便能从中看到包哥白秧肖簇生等人的影子。再整体去看,又比较像黄毛男。
聂菁珂不由想到岳棂没在养殖园外看到黄毛男。为首员工说他们是在养殖园外找回的园长儿子。
此外,最让她在意的是——青年右眼裹着绷带,绷带下隐隐有血色露出。
巧了,她昨夜戳瞎的正是“汪络犇”的右眼。
本应被她毁尸灭迹的园长儿子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以黄毛男等人的杂烩躯壳光明正大的重新出现。
聂菁珂嘴角狰狞上挑一瞬,又迅速压平。她悠悠转动眼珠,瞧向轮椅后。
轮椅后的走廊走出个白色西服三件套的男人。男人每颗衣扣都紧紧扣着,他皮肤很白挺拔健壮,儒雅的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聂菁珂身后为首员工恭恭敬敬的叫道:“园长。”
聂菁珂身旁,岳棂和钟粧神情惊讶。因为园长的年龄看起来,不可能有轮椅病弱青年那么大的儿子。
园长对上聂菁珂审视的视线,平易近民地笑着说:“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的孩子。找你们来也是因为我这胡闹顽皮的孩子。”
聂菁珂一言难尽地看向轮椅上的昏死青年。
不等岳棂吐槽:你儿子都安静内向成这样了?你还嫌他外向调皮呢?
园长目光徒然转为冰冷锋锐的刀,说:“昨夜养殖园溜进不怀好意的贼,伤到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们今晚抓到他。我许诺你们居住在养殖园,永不离开。”
钟粧猛抬头。
岳棂盯园长儿子受伤的眼睛,下意识摸袖中藏着的削尖木棍,禁不住颤抖。
聂菁珂稳住岳棂手,回望着园长的黑眸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满脸惋惜哀痛道:“那可真是不小心。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那个胆敢伤害你儿子的贼。”
园长对她说的话并不太在意。他推着轮椅上的儿子转进走廊,消失不见。
聂菁珂三人随为首员工下楼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全黑。岳棂和钟粧要回客房休息,聂菁珂要去外面的玻璃暖棚住。
临走前聂菁珂握着岳棂藏木棍的胳膊,蛊惑她:“与其被杀不如反击。若你我丢了性命,又何谈其他?”
岳棂眼中呈现出惶恐。
聂菁珂误解她的反应,正要再说几句,就听岳棂说:“别这样我害怕,电影里出现这种嘱托桥段,就很不吉利。”聂菁珂现在像极了在立死亡flag。
聂菁珂:“……”
聂菁珂见她还有心玩笑,不再多言,在岳棂眼巴巴的目送中走进玻璃暖棚。
岳棂一步三回头地走进客房,结果一进门担心情绪都吓光啦!
昏暗光线中,她晃眼看到床上好像坐着个人。慌忙按开灯再看,人影消失。
岳棂完全没能松口气,她发现被她翻扣过去的拼接婚纱照恢复成了正面。
玻璃暖房的破碎玻璃门呼呼漏风。除开这点缺憾,果然如聂菁珂夸耀的,鲜花蝴蝶蛹环绕,仰躺在地能看到繁星闪烁。
聂菁珂和衣而眠合眼装睡,哪想她刚闭上眼便来到铮明瓦亮的玻璃暖棚。
有人坐在她的床头。
那人逆着光看不清面孔,宽肩窄腰,□□的脖颈胸膛堆砌着寄生物一样的兽瞳,完美人鱼线下是几十条缠绕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