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嵞染抽不出多余的弟子护灵力低微的江厌离,于是只能给她设了一个结界。
“嵞姑娘!”到底是女儿家,江厌离已经看穿了她那么对江澄的原由,“谢谢!”
嵞染定定的看着她,许久后,她露出了一丝笑容。
此时天已全黑。
给还隐在暗处密切关注着江枫眠夫妇死活的温情传音道了声谢后,嵞染和蓝忘机进入了莲花坞的校场。
他们是在西侧的一间小院找到的众人,进去的时候,魏无羡和江澄已经同温逐流温晁交了手,江枫眠和虞紫鸢倒在地上,都已昏迷不醒。
“温逐流没来得及化丹,只是皮肉伤,将养半月便可。”温情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戴着面具给他们把起了脉,“江宗主和江夫人交给我和温宁,你去帮魏无羡他们,没有佩剑,他们支撑不了多久的。”
“好!”嵞染给他们施了个隐身咒,并嘱咐道,“带上船里的江厌离一起先去云深不知处,我临走之时在那里设了个结界,只要你不使用温家的功法去破,你们是可以进去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个老不死的话真多!”温情说完,看都没看她一眼,便扶着人消失不见了。
嵞染没时间与她斗嘴,她咬了咬牙,数箭齐发,眨眼便放倒了温家的一众弟子,只留下温逐流和温若寒,以及躲在一边看好戏的王灵娇。
嵞染勾勾唇:“去将她绑了,丢进湖里喂鱼。”蓝家人是不允许她直接杀生的,她便把命令下给了几个恨不得将王灵娇生吞活剥的江家门生。
等他们捆着人走远了,嵞染把长渊幻化成剑,然后身形一晃,一剑劈向了正与蓝忘机交手的温逐流。
温逐流反应很快,抬剑来挡的同时,他迅速的将所有灵力注进了手中的仙剑。两剑相交,温逐流的仙剑登时碎成了几段,而长渊受灵力波动,也发出了嗡嗡的响声,直震得嵞染当场虎口发麻。
“温逐流,快化了这个妖女的金丹!”
温逐流此时全身紧绷,根本抽不出心神去听温晁说了什么,只敢紧握着一把从尸体上扒来的灵剑,死死地注视着嵞染。
“你……是何人?”
嵞染呵了一声:“我就说这二十年怎么没有赵家后人一点消息,原来,是改了姓啊。”
温逐流眯了眯眼,随及,愣住了:“是你?!”
“没错,是我。”嵞染笑了,“本来念在你爹曾放过我嵞氏几个弟子生路的份上,我是不该对你下死手的,可谁让你放着好好的生路不走,偏要与岐山温氏狼狈为奸呢?火烧云深不知处,屠戮清河不净世,还有这次灭莲花坞……都有你的一份功劳,不是吗?当然,想让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告诉我这个画像里的人在哪儿就成。”
说完,她挣开琴弦,自乾坤袋里掏出了之前从那个店小二抢来的画像。
如她所料,当看清画像里的内容,温逐流的眼神明显露出一分惊讶。
嵞染见状,冷笑一声:“只要告诉我她被温若寒藏在哪里,我便放了你,还有……他。”
他,指的是温晁。
“嵞染姐,你要干什么!”江澄想要劝她,不过才一开口,便被魏无羡捂住了嘴。
蓝忘机看了魏无羡一眼,没有制止他的行为。
两害相较取其轻,良久的沉默后,温逐流终是认命的收了剑,缓缓跪在了嵞染的面前。
温晁见他没有了反抗的意思,气的破口大骂:“温逐流,你个墙头草,我已经给我爹发了信号,等他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嵞染绕开垂眸不语的温逐流,一步一顿地走到温晁面前,勾唇笑了笑后,她抬剑支起了他的下巴。
温逐流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但还未有所动作,就被蓝忘机用琴弦捆住了手脚。
“倒是条忠心的好狗,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不忘护着他!”江澄摇摇头,照着温逐流的大腿处便来了一脚。
温逐流闷哼一声。
“你……你个贱人,你要……要做……做什么?”温晁被嵞染意味深长的笑容吓得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姑娘,求你,别伤他性命!”
嵞染盯着求自己的温逐流,差点笑出了声:“江澄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然是一条忠心的好狗,可惜你跟错了主子。”
温逐流扯出笑容:“宗主的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笑话!”魏无羡冷笑一声,厉声道,“温逐流,凭什么你的知遇之恩,要别人来付出代价!谁给你这个权利!”
温逐流沉默了,半晌后,他轻声道:“不夜天城后山的结界里有座地牢,你要找的人,在最大的那间牢房地板下的密室,仙督每天都会进去查看,你跟着他便可以找到。”
前几日,嵞染曾收到过一封来自抱山的传信,信中不仅详细的叙述了薛泞偷画像时的所见所闻,还附带了那张偷来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