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求吗？”亓晗继续问道。
“刚刚的‘借浮生’就是她教我的，她和我说用这个吸取凡人元气，可以快速增长修为，还让我继续扮成‘王武’，说这样不容易被发现，还能快速恢复。她确实没有伤我分毫，我便听从了她的话，下了山。”
“那当你回到王武家的时候，王武和他妻子的尸体呢？没有任何人发现吗？”亓晗质疑道。
“我也很奇怪，但是当我再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一切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痕迹。我没有多想，扮成王武的样子，每天出去打猎。”
晓流云瞥了眼地上还未苏醒的莺儿，再次看向“春澜”，“那莺儿姑娘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春澜”看向一旁昏睡的莺儿，开了口：“我每隔两日便会去柳府送猎物，于是便听说了柳千贤和莺儿的事，柳千贤那畜生强迫了莺儿，导致她怀了身孕，柳家非但不对她精心照料，反而强行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送来了柳家村的庄子。
“我那日出门，恰巧遇见柳千贤来这个庄子，便跟着偷偷翻了进去，没成想，却看到柳千贤正狠狠掐住莺儿的脖子，我便将那畜生处理掉了，若将莺儿留在柳府，她必死无疑，我只好将她带了回来。”
“既然事实如此，你也已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亓晗站起身，迟疑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口，“只能麻烦姑娘跟我去趟伏妖司了。”
晓流云将“春澜”扶起，却听到亓晗脱口而出的违背二人约定的话，没料到亓晗真的会言而无信，晓流云惊诧又生气，面带愠色地看向亓晗，“我们不是说好...”
话未说完，亓晗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我们是说好了，抓到狐妖就交给你，可她不是狐妖，交给你，你也没办法做成狐悬仪，她既杀了人，就该交由伏妖司处置。”
“你！可她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伏妖司，谁不知道，进了伏妖司的妖就几乎没有出来过的！”晓流云大声呵道。
“你怕她死？你捉狐妖不也是为了做狐悬仪么？”亓晗冷声质疑道。
“春澜”见二人就快打起来，开了口：“姑娘，你不必为我求情，我愿意跟他走。他既答应了我保住莺儿性命，我在这世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我愿意去伏妖司，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
“好，是我多管闲事！”晓流云见二人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拂袖而去。
孤月高悬，长夜无眠。
第二日中午，晓流云在客栈内随意点了一碗面，便走到角落的座位坐了下来。
昨天夜里从柳家村回来后，她就一直心烦意乱，整夜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清早起床后也没有任何胃口，待至晌午，实在饿的不行，才下了楼。
此刻，晓流云在一楼角落，头晕脑胀地倒了盏热茶，随意地端起抿了口，却冷不丁被烫了一下，她赶紧慌乱地放下，烦躁至极。
“欸，你听说了吗，城东柳家村那个狐妖案的凶手，昨儿个夜里被抓住了！”晓流云旁边一桌的两个中年男子正在谈论着什么，她竖起耳朵，偷偷听着。
“你猜怎么着，那凶手是个猎户，叫什么武，张武，李武，唉，记不清了，总之根本不是什么妖怪，全都是谣传！”左边男子夸张地向对面人讲述着。
“啊？不是妖怪，那他为什么杀那些男子呀？”对面的男子好奇地问。
“据说，这凶手的妻子半年前去世了，这人悲痛欲绝，发了疯，兴许是他见不得其他有妻子的男子在他面前晃悠吧。嘶，真是可怕！”那人说着，打了个寒颤，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晓流云听到这里，想到案件的真相，低头直直地看着杯中还冒着热气的茶，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一袭玄色云纹锦衣出现在晓流云的视线里，腰间悬挂着她熟悉的那个狐悬仪。
亓晗径直坐在了晓流云的对面。
晓流云头也不抬，“这个位置有人了，公子去别的地方坐吧。”
“哦？是吗？那等那人来了我就走。”亓晗死皮赖脸，不留任何余地地说。
晓流云既赶不走他，没了办法，但又不想理对面的人，只低着头一言不发。
“案子已经收尾了，凶手，定了王武，黄鼬姑娘去了伏妖司，莺儿姑娘也已经安排好了去处，不用担心。”亓晗自顾自的说给晓流云听，奈何对面人根本不领情。
杯中茶的热气散去，晓流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嘶，好苦。
眉间不自主地轻轻皱起，她烦躁地放下茶杯，终于开了口：“那你们会如何处置小...黄鼬姑娘？”但依旧是不肯抬头看亓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伏妖司内部的处理法则，很少向外人透露，不过据说他们效率很高，今晚应该就会有结果了。”亓晗将脸凑上前，讨好地冲晓流云笑了笑，“我师叔是伏妖司的司长，你们见过的，你若想知道结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