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思来想去,他们只能借助迷药。于是,她和朱恒远对此,早已提前做了应对。
只是如今,一直以来盘旋在心头的另外一个疑问怕是很快就会有了答案。
“主子?”韦老略带诧异回头,便见到了从走廊深处走过来的萧隼。
听到了这人对萧隼的称呼,顾挽澜的心百味杂陈。
萧隼,竟是主谋。
只是还未等到她生出其他什么情绪,她浑身的汗毛在瞬间炸起。
什么人如今正蹲在她身前!
他要做什么?!
萧隼半蹲在地,仔细地看了眼前的这位飞鸢几眼,然后伸出手,触到了她覆在面上的那块金色面具。
萧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终是伸出手揭下了那块面具——
半晌,萧隼不动了。
韦老略带好奇地探着上半身瞧了过去,入目之处,是一张面容普通的女人面,韦老嘴上裂开一丝笑来,“也不过如此。”
萧隼瞧着这张陌生的脸,心底轻笑了一声,自从入了西京,和顾挽澜重逢,他当真是有点魔怔了,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竟是来了如今他不该来的地方。
萧隼起了身,神情冷漠地将手中面具交与韦老手中,“继续。”
直到耳中脚步声远走,顾挽澜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好险。
差一点。
方才就是差一点。
若是在青天白日里,萧隼定能发现她面具之下那块假皮的不对劲。这是她为了提防萧隼,特意准备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身体被人从门槛上粗暴拽了过去,脊骨上传来一阵疼,顾挽澜仿若未觉,把自己的呼吸放得更轻。
一步、两步……
她能察觉两人离着床榻越来越近。
“去,无论质子死没死,一剑杀了他。”
她听见了那个粗嘎的声音这般说道。
“刺啦”一声。
是近在咫尺,刀被抽出刀鞘的声音。
顾挽澜猛然一惊,瞬间就明白了他们意欲为何,他们竟然抽的是她的刀!
他们盘算了一圈,竟然打的是把质子之死嫁祸在大夏人头上的主意!
顾挽澜双眼一睁,一个鲤鱼打挺,一脚将身侧之人踹出,白无衣砸到了门板之上,发出“哐”地一声巨响。
以此为号,穿着质子的衣服躺在榻上的朱恒远也一个暴起,抓起身侧的一把大刀,朝着韦老砍去。
韦老神情大变,狼狈地躲开朱恒远的杀招,大喝一声,“尔等竖子!竟敢诈我!”
顾挽澜利落地收拾了白无衣,正要说什么,却听到“轰”地一巨响,整个驿站都震了一震,像是什么东西爆炸开来。
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划破夜空的喊声,“后院敌袭!保护大人和质子殿下!”
赫然是朱恒远的声音!
顾挽澜下意识扭头看向身后正在和韦老缠斗的朱恒远,朱恒远也呆了,分神了一瞬,很快被韦老找到了破绽,一剑插入了他的肩膀。
刀剑入肉,朱恒远却浑然不避,只咬着牙,让这柄剑穿透了他的肩膀,顺势近了韦老的身,双手死死地扣住了他,“大人快走!他们还有后手!”
声东击西!
他们借朱恒远的声音驱使走其余的绣衣使是想做什么?!
顾挽澜顾不得屋内战况,提了刀转头就朝着门外而去。
不曾想,白无衣却突然发狠缠住了顾挽澜。
只一个分神,顾挽澜一刀劈晕白无衣,再一回头,房门就被人从外锁了起来。
一股火油味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顾挽澜神色陡变,一把将近处的朱恒远二人扑到在地,“小心!”
“轰——!”地一声响,火舌陡然窜起,很快就吞没了房门处。
用火!
他竟敢在雨夜用火?!
他竟是把此屋所有人烧死当做他后招!
当真是疯子!
“桀桀桀,输了!这局终究是你们大夏人输了。”
韦老从地上爬了起来,笑着看向顾挽澜。
“质子就在这个房间吧。”
韦老视线在屋内巡视了一番,最后落在了顾挽澜的身后的红木箱子。
韦老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来,“藏在大人你身后的箱子里吧。”
“此屋没有窗户,门外大火,我们包括你,都会死,你们主人根本没有考虑到你的死活。”
事到如今,顾挽澜也不用遮掩,她翻出红木箱里的质子,背在了她身后。
“那又如何?!只要主人能成功,牺牲我一个又何妨!”
韦老仰天大笑。
“趁现在!”
顾挽澜一声厉喝,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韦老身后的朱恒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