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家丁围上来,抓手,抱腿,捂嘴,一番下来,姜吟吟被抓得动弹不得,不知道那家丁从哪里来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姜吟吟眼前一黑,昏迷之前似乎听到了娘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囡囡!”吴氏眼睛睁大,如发疯了一般胡乱打着周围的家丁:“该死!你们这些人都该死!你们对我的囡囡做了什么?我要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她捡起地上断裂的桌脚,挥向他们,嘴里振振有词:“该死,坏人都该死。你们怎么还不死。”
为首的家丁被吴氏打中,吃痛,脸上闪过狠绝,“把这个疯婆子也迷晕了带走。”
家丁们如法炮制,将吴氏也迷晕了过去。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本想留你一命,奈何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一起带走。”为首的家丁踢了踢倒地的吴氏,低声道。
他挥了挥手,“任务完成,把这两个女人都给表公子带回去。”
几人扛着姜吟吟与吴氏离开后,一个黑衣人站在房顶上,看着下面一片狼藉,心底咯噔,就去上了一个如厕的时间,人怎么没了?
几个飞檐走壁,黑衣人匆忙离开。
……
姜吟吟是被冰冷刺骨的井水泼醒的,水珠滴答滴答从她的发顶流落下来,衣服也被泼湿,紧紧贴在身上,露出妙曼身姿,隐隐约约,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美感。
她颤动着眼睫毛,缓缓睁开,一滴水珠随着她睁眼滑落下来。
姜吟吟的眼前模模糊糊,只觉得脸和身子格外地疼,不仅疼还一阵凉意,让她忍不住裹了裹衣领。
“呵呵,醒了?醒了好啊,死鱼可不好玩。”一道阴戾的声音响起。
姜吟吟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块五花肉坐在椅子上,她眨了眨眼睛,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明,五花肉不是别人,正是被她送进大牢的赵良俊。
此时,赵良俊的眼底充满了得意和贪欲,他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朝着姜吟吟走过去,一把抓过她的头皮。
姜吟吟吃痛,被迫仰起头,眼底毫无波澜,静静地望着眼前那张丑陋恶心的嘴脸。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因为你,我舅舅才会不帮我。你怎么不死?”赵良俊揪着姜吟吟的头发,眼神里全是恨意和怒气。
他激动得揪下一撮头发,姜吟吟被下了蒙汗药,到如今身子还是软软的,没有力气反抗。她疼得紧锁眉头,望着赵良俊手里的头发,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赵良俊看着手心的青丝,顿了顿,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抬手抚上姜吟吟的脑袋,动作轻柔,语气温和,“你当时从了我多好,哪有这么多的事情?呵,现在也不迟,只要你好好伺候老子,把老子伺候爽了,老子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就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姜吟吟低头望着自己完好无损又脏乱的衣服,恍然,想来自己这么疼肯定是被颠簸摔的。至于脸上的疼痛,看看赵良俊这不正常的模样,她大概能猜到,赵良俊应是看着自己太恨了,忍不住给了自己两巴掌。
她想起自己晕倒前似乎听到了娘的呼唤,也不知道娘现在如何了,是否有受到非人般的对待。
“赵良俊,我娘呢?你把她抓到了哪里?”姜吟吟神情看不住任何担忧,仿佛是随口一问。
赵良俊的小眼睛眯了眯,“你娘?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姜吟吟眼神盯上赵良俊,“我娘呢?你有什么事儿冲我来,不关我娘的事儿。”
赵良俊如同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呵,冲你来?我当然要冲你来,不仅要冲你来,我还要对你娘下手,母女还没玩过,不知道滋味怎么样,真是让人忍不住期待啊。”
他的神情变得期待,眼底是跃跃欲试的□□。赵良俊忽视掉姜吟吟仇视的目光,漫不经心道:“来人,把那个老女人带上来。”
“是。”外面的丫鬟应声后,脚步声渐行渐远。
姜吟吟深呼一口气,“赵良俊,你一位富家公子又何必与我们这种小女子过不去呢?你不是恨我吗?让我给你端茶倒水做牛做马岂不是更让我憋屈折磨?”
赵良俊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随着说话,脸上的肥肉不停抖动:“我就跟你过不去了,恨?当然恨,若不是,我何曾遭受过这样的罪。端茶倒水可不足以消除我对你的恨,我要让你崩溃,让你生不如死。”
姜吟吟看着赵良俊阴晴不定的脸,下颌被捏得生疼,她垂着眼帘不说话,脑袋飞速旋转起来,怎么才能逃离这里,变得安全。
一定要先稳住赵良俊,如今他阴晴不定,惹怒了他,保不齐会做什么。
“你怎么不看我?贱人,给我抬头,看着我。”赵良俊一巴掌扇在了姜吟吟的脸上。
‘啪’,姜吟吟被打得头偏向一边,脑袋晕乎乎,耳朵嗡嗡响,脸上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