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吟嗤鼻一笑,“你以为你是谁?我要你对我失望?也太自己当回事儿了吧,行了,跟你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好狗不挡道。”
姜吟吟丝毫不留情面,侧身离开。这一次,她走得很顺利,终于没有疯狗再拉住她了!遇上柳小怜还真是晦气。
她将菜篮子换了一边手提,抬脚回了家,被柳小怜这么一纠缠,时间都过去了一大半,时间就是生命,这人果然不安好心,想谋财害命。
“囡囡,怎么送个汤送了这么久,可是你爹他们在田里与到了什么麻烦?”吴氏从菜园里出来,脸色有些担忧。
姜吟吟放下菜篮子道:“娘别担心,爹他们没事儿,是我路上遇到了疯狗,耽搁了时间。”
吴氏连忙冲过来,眼神着急:“疯狗?快,让娘看看可有受伤?谁家把疯狗放出来了?让我知道非骂死他们不可。”
她拉着姜吟吟转圈圈,看着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吟吟按住吴氏的手,“娘,别担心,此疯狗非彼疯狗。”
“娘没文化,说点娘听得懂的。”
姜吟吟笑道:“此疯狗非彼疯狗就是说,咱两说的疯狗不是同一个,娘说的疯狗是真的疯狗,而我说的疯狗则是说柳小怜像疯狗一样。”
吴氏恍然,诧异地问道:“柳小怜?疯狗?与她有关?你之前不是与她玩得最好吗?”
姜吟吟把自己遇到柳小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舔了舔唇,“大概就是这样,然后我骂完她就回家了。”
吴氏看着闺女干燥的嘴唇,起身:“渴了吧,娘先去给你倒一碗绿豆汤喝。”
姜吟吟看着娘离开的身影,嘴角的笑容压不住,“谢谢娘。”
姜吟吟喝着绿豆汤,听着吴氏说话。
“骂得好,这样的人就要狠狠地骂,别给他们留什么情面。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柳小怜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娘就觉得她心术不正,只是当时囡囡喜欢与她玩,娘也就没好多说。瞧这是什么人,还是黄花闺女呢,说什么残花败柳,嫁不出去,这是黄花闺女能说的话吗?囡囡以后不要与她来往,下次她要是还这么说你,就告诉娘,娘狠狠地打回去,当咱们老姜家没人是吗?任由她随意污蔑?”吴氏语气激动,说得唾沫横飞。
姜吟吟喝下绿豆汤只觉得整个人都凉爽了,她望着骂骂咧咧的吴氏,道:“娘不生气,我可没吃亏,狠狠骂回去了,要是她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见一次骂一次。”
吴氏满意点点头,“不错,总算是有点你娘我的泼辣劲儿了。这些人啊,就喜欢欺软怕硬,咱就得凶狠些,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姜吟吟点头,“对,凶狠,骂死他们,这些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两人骂着对视一眼后,纷纷忍不住笑出了声,吴氏点点头,“好哇,又拿你娘寻开心了是不是?”
“哪有?我明明在认真地与娘说话。”姜吟吟眨眨眼睛。
……
镇上一座富丽堂皇的院子里,一位戴满珠钗,身穿桃红衣裙,身形丰满,腰身粗壮的中年女人看着她眼前吃得满嘴流油的肥胖男子,眼底满是心疼之色,眼泪不值钱一般哗哗直流。
“我可怜的良俊啊,你在里面受苦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直到你出来,你舅舅也没有告诉我到底是谁,要不是我不知道是谁,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你告诉娘,究竟是谁?老娘杀了他。”
这个女人,正是秦县令的亲姐姐,赵良俊的亲娘,秦氏。
赵良俊一手一只鸡腿,嘴巴撕扯着鸡腿肉,脸上的赘肉随着动作不停地抖动。眼底一片阴鸷。
“呵,那个贱,女人,我一定要得到她,狠狠地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让她也尝尝我在牢里的滋味。贱!人!”
秦氏指甲上的丹蔻被她扣得掉落了一大块,眼睛里除了心疼还有一丝狠毒,“哪个女人?告诉娘,娘给我儿报仇。”
赵良俊没有回答,恨恨地撕下一块肉,在牢里的这些日子他受够了,他的亲舅舅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硬是将他从干净的牢房赶到了一个满是老鼠蟑螂的地方,在那里,他吃不好,睡不好,若不是还有娘时常送吃食过来,他可能都撑不到出来的这一天。
在阴暗的牢房里多待一天,他对那个女人与舅舅的恨意就多一分,都是他们,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才过着与鼠虫一屋的日子。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秦氏被儿子阴鸷狠绝的表情吓了一跳,目光愣了愣,这…这是她的儿子吗?她忍不住捂面痛哭,同时表情也变得狰狞,“儿子,告诉娘,是哪个贱人害得我,就是拼了娘这条老命,娘也要给你报仇。”
赵良俊眼神冰冷,森然道:“是吗?娘命都可以不要?”
赵良俊不仅恨姜吟吟和秦县令,更是把他娘也记恨上了,为什么他娘不来救他,不去与舅舅求情,舅舅这么听娘的话,如果不是娘没有求舅舅,自己又怎么会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