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得走了。”
说完,她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坐回马车,“阿寂,县令换了,秦家被抄家了。”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任祭,只见男人轻轻应声:“嗯。”
“你早就知道?”姜吟吟眯了眯眼睛。
任祭抬手揉了揉姜吟吟的脑袋:“我说过,会保护好你们。”
姜吟吟低头压了压快藏不住的笑意,“所以你在暗中推波助澜?这个新县令是敌是友?”
任祭冷清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温度:“自己人。”
姜吟吟嘴角下压,虎着一张脸:“好哇,我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了,什么事儿都不跟我说,还看着我巴巴地跑去问别人。”
任祭眼神动了动,“没有。”
姜吟吟作精附体:“什么没有,没有把我当女朋友吗?我就知道,你个渣男,负心汉……唔唔。”
姜吟吟的唇被封住,说不出话来,她抬手拍打着任祭的胸膛,慢慢的,她呼吸越来越少,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小,身子向下滑。
她的腰间横出一条有力的手臂,任祭将她带入怀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环抱着她的腰肢……
半晌,就在姜吟吟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任祭放过了她,两人分开。
姜吟吟面若桃花,唇瓣如同盛开的腊梅,点点红,细看还会发现,她的唇瓣微微肿,眼神娇嗔。
任祭望着她的容颜,眼眸变得深邃,声音沙哑:“不准胡说,这算惩罚。”
姜吟吟往后缩了缩,“你…你不讲武德,男女授受不亲。”
任祭眸光暗了暗,“想成亲了。”
姜吟吟嗯哼一声:“那你就想吧,我不想。我还要去报官呢,都怪你,耽误我的时间。”
任祭应声:“怪我,我去报官。”
姜吟吟望着起身离开的男人,压了又压的嘴角再也克制不住上扬,眼角弯弯。
一炷香之后,车帘被撩开,姜吟吟看着上车的任祭,问道:“怎么样?新县令怎么说?”
任祭坐稳马车后,抬头看向姜吟吟,轻声道:“说好了,人跟在我们身后。”
姜吟吟笑眯眯,“好,那我们快走吧。”
跟在外面的新县令周宜面上一脸严肃,心里叫成了土拨鼠,天,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女人的声音?自己竟然能看到主子近女色的时候?啊啊,真想进去看看那女子的真颜。
“周大人?”站在一旁的师爷看着离开的马车,又看看纹丝不动的大人,心下疑惑。
周宜回神,理了理衣领,抚了抚衣袖,应道:“嗯,跟上他们。”说着抬脚上了马车。
师爷乐呵呵跟在身后,看着车夫时,嘴角一拉,脖子高昂,“听到周大人的话了吗?好好跟着,不然,可仔细你的皮。”
“是。”车夫低着脑袋恭恭敬敬答道。
马车扬起一地灰尘,向前面的马车追去,身后的一行捕快,紧跟其后。
在百姓们的注视下,他们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马车里,姜吟吟看着一脸淡定的任祭,开口问道:“阿寂,故意毒害、下老鼠药在苍琅国怎么判刑?”
任祭把玩着她的发丝,神情不变,“故意毒害、下药在苍琅国坐牢三年,按相关损失进行赔偿。”
姜吟吟眼睛转了转,勾了勾唇,“三年啊,那也差不多了。”三年后,足够自己成长起来。
任祭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不报官我也能帮你查出来。”
姜吟吟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我当然知道你可以帮我啦,但是,我更想让他们身败名裂!”
一旦传出谁坐牢,那他便是整个村子里或是整个镇子上的污点,不论是他,亦或是他的家人,都抬不起头来,被人嘲笑厌恶,严重者,更是会被赶出村子或是赶出镇。
最有趣的,便是看别人如丧家之犬,卑微低头,摇尾乞怜。
不知不觉,马车停了下来,药罐开口:“主子,姜姑娘,到了。”
马车停稳后,任祭下了马车,伸出手来,将姜吟吟扶下马车。
此时,周宜早已站在一旁,静静等待,余光扫视着马车这边,时刻注意动静。
“周大人,你瞧,这稻田可真有意思,竟还养了鱼,就不怕这些鱼把稻穗都给吃掉吗?”师爷摇着羽扇,眼睛里充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