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相安无事,姜文德不敢放松警惕,禽兽一看就不像是好人,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东家,满香飘到了。”马车停稳后,小厮在外面喊道。
秦守看向姜吟吟,“姜姑娘,姜公子,请。”
姜文德低声道:“妹妹,你先下。”
姜吟吟点点头,拉着裙摆下了马车。姜文德紧跟其后,等两人下来之后,秦守才缓缓走下马车。
姜吟吟看着满香飘,里面坐着稀稀拉拉几个人,而对面的美味居,爆棚满座,哪家强可想而知。
秦守看着姜吟吟望着对面的目光,眼神暗了暗,嘴角扯起一抹冷意,“姜姑娘,请。”
说完他率先抬脚离开,完全不担心人会跑掉。姜吟吟看着他的背影,“大哥,我们走吧。”
姜文德点点头,跟在妹妹的身后。
两人跟着禽兽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厢里,此时禽兽衣冠楚楚,彬彬有礼道:“姜姑娘,姜公子,坐,小二,倒茶。”
姜吟吟与大哥对视一眼,两人坐了下来。
秦守看着面如桃花、云鬓花颜的姜吟吟,眼底闪过一丝□□,他舔了舔唇瓣,勾起一抹邪笑。
姜吟吟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只觉得一阵恶心,她赶忙挪开视线。
姜文德不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见妹妹和禽兽都不开口,他也没开口,看着桌上的茶水,他拿过一口饮尽。
秦守看着姜文德牛饮的模样,闪过一丝蔑视,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饮茶都不会。
他端起茶杯,掀开茶盖撇了撇浮起来的茶末,浅浅呷一口。一杯茶喝完后,对面依然稳重如山,他有些慌了,深呼一口气。
“姜姑娘,聪明人打交道,我就直说了,你的凉粉方子,卖给我,买断。”秦守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
姜吟吟轻笑,不紧不慢道:“秦公子这事儿可不厚道,凉粉是我们姜家耐以生存的吃食,你一口气就买断,那我们以后还怎么活?”
秦守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百两,买断。姜姑娘还没见过一百两吧,有了这一百两,你们可以好好过一辈子,不需要每天劳累,不好吗?”
姜吟吟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哦,我就喜欢劳累,一百两?秦东家的格局还是小的点儿啊。”
秦守眼神不善地望着她,“姜姑娘,劝你识相点,趁着我心情还不错,把方子给我,不然,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能不能完好地走出我满香飘,我也说不准。”
姜文德眼神锐利,椅子往后退,发出尖锐的声音,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被妹妹按住的手,他看着妹妹摇了摇头,深呼吸,再次坐好。
“秦东家这是打算收买不成,就威胁恐吓吗?”
“呵,我兄长是县令,你说,你们能不能走出满香飘,能不能活着,不都是我秦守一句话的事儿吗?一百两,凉粉方子买断。”
秦守说完一个眼神示意,小二转身准备笔墨纸砚,将其随手放在姜吟吟的眼前,砚台里的墨一倾斜,倒在了桌面上,留下一摊墨迹。
姜吟吟眯了眯眼睛,县令?又是县令,上一次是县令的侄子,这一次是县令的弟弟,看来自己是与他们一家犯冲。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幽幽道:“赵良俊,可是你们的侄子?”
“你怎么知道,你,你就是那个害得良俊在牢里受苦的女人?”秦守变了脸色,阴沉森冷。
姜吟吟淡定开口:“不愧是兄弟,看来消息有互通,不过,可不是我害的,把你侄子送进牢里的可是你的哥哥呀。 ”
秦守气得把茶杯往姜吟吟头上摔,破口大骂:“剑人,你这个剑人,今天,凉粉方子,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来人,把这两个土狗给抓起来。”
姜文德连忙伸手一甩,茶杯被他扇到了另一边,掉在地上。
‘砰’的一声,打破了包厢里安静和谐的假象,姜文德立即拉过妹妹,将妹妹护住身后,“妹妹,我们赶紧走。”说着他就想拉着妹妹往外跑。
扭头一看,门口站满了人,此时正向他们围过来。姜文德心情沉重,还好自己跟来了。
他靠近妹妹,小声道:“妹妹,等会打起来,大哥拦着这些人,你找到机会赶紧往外跑,一直跑,不要停下,听到了吗?”
秦守撕破脸皮后,不再装模作样,他眼底满是占有欲,勾起一抹邪笑。
“到了我秦守的地盘,还想跑?姜姑娘,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不如跟了我秦守,做我的第三十一房小妾,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穿金戴银,随你挑选,让哥哥好好疼爱疼爱你。”
说着他笑得猖狂,淫,欲,熏,天,抬手伸了伸,示意他们向前。
姜文德护着妹妹,一步一步后退,神情严肃,手心急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
姜吟吟看着渐渐围过来的一堆人,眼底暗了暗,想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