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本侯一样可以。”任祭的眸光直直望向药罐,眼神犀利。
药罐面露担忧之色:“主子,大仇未报,保重身体才是重中之重啊。”他的眼神瞥向青望,示意他也赶紧说点什么,说服主子。
青望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嗓子有些干:“主子,身体重要,不可大意。”
任祭的眸光暗了暗,面无表情地觑着他们,几人面面相对,丝毫不退让。
半晌,任祭冷冷道:“去准备,明日出发。”
“主子,那姜姑娘……”药罐担忧主子的身体,哪怕主子要罚他,他也要说。
“无需她。”任祭语气冰冷,态度坚决。
药罐还想说什么,任祭的目光犀利地扫射过来,声音低沉:“本侯的话不管用了吗?”
药罐噤声,卑躬屈膝,青望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话。
任祭缓缓起身,抬脚走进了房间,房门轻轻被带上。
堂屋里,药罐与青望面面相觑。
“你为什么不劝劝主子?没有姜姑娘,主子肯定撑不过去,到时候可怎么办?”药罐走向青望,小声道。
青望瞥了他一眼,“劝了有用吗?主子一向有主张,主子要做什么,我们只需要服从,服从命令。”
药罐瞪了他一眼,“呆子,懒得跟你说。”说完他走向主子的房间门口守着。
青望冷冷看了药罐一眼,他该庆幸他之前是夫人的小厮,不然,可活到不现在。
房间里,任祭站在书桌旁,抬手将手里的纸团缓缓展开,放在油灯下。
只见信封被点燃,黄色的信纸慢慢变成黑色,变成灰烬。
他抬手一扬,灰烬飘旋在空中,飞舞旋转,最后散落一地灰烬。
任祭轻轻拍了拍手指,坐在书桌上,目光呆呆地望着软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吟吟躺着软榻上,不知道任祭又咋了,不过,听到他不想让自己去,她还挺高兴的,同时放了心。
她可不想卷入这些纷争之中,她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村姑,种种田,开点铺子。
她不管对面的任祭,闭上眼睛企图切断与任祭之间的联系,慢慢的,她昏睡过去。
第二天,姜吟吟照常早起,与娘和大哥一起去摆摊,为什么多了大哥呢?还是因为爹和大哥都不放心,所以,大哥跟来了。
她看着爹和大哥确实不像是勉强,也就答应让大哥跟着,三人没有到之前的那条街摆摊,而是推到了永安街。
他们看着不少人,最后找了一个离家里铺子几十步远的距离,开始摆摊,姜文德拿着钥匙去铺子里搬桌椅。
这边与之前的那条街距离好几条街,没来得及与之前的老顾客说一声。
姜吟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吆喝起来,“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这时候三三两两的人走了过来,“你们是姜记小吃?听说你们这的煎饼果子和凉粉都很好吃?”
姜吟吟浅笑:“是的,我们是姜记小吃,几文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大家都可以买来尝尝看。”
面前的大爷觉得有点意思,“煎饼果子和凉粉各来一份,今儿个正打算去丰宁街买你们家的小吃,没想到你们就搬到这边来了。倒是省得老头子少走几步路。”
姜吟吟快速装好凉粉:“大爷吃了若是喜欢,以后都可以来这里买,之后几天我们应该都会在这边卖。”
大爷接过煎饼果子和凉粉,乐呵呵道:“那感情好啊,总算买到了惦记已久的吃食,我先坐这尝尝看。”
身后已经排好了队,也是像大爷一样闻名而来,想尝尝姜记小吃的,尤其是特色凉粉,几乎每人都要来上一份或是两份。
不一会儿,凉粉就卖得差不多了,姜吟吟看着还剩下不多的凉粉,想了想,用两个碗盛了出来,调上汤料等。
“娘,你再多摊几个煎饼果子,这里离清廉学堂挺近,我去给二哥送些吃食过去。”姜吟吟调着凉粉。
吴氏应声:“好嘞,不过囡囡别去了,女孩子在外不安全,让大哥去。”
姜文德想起了上一次的事情,“对,妹妹在这里跟娘一起,大哥去送。”
姜吟吟想想作罢,把碗用盒子装起来,递给大哥。
姜文德拿着盒子,问清路之后,向前走去,没多久,姜文德就带着空空的盒子回来了。
“怎么样?瞧见你弟弟了没?他在学堂过得可还好?跟夫子和同窗相处得好吗?”吴氏望向老大。
姜文德挠了挠后脑勺,“瞧是瞧见了,但是我…没问他过得好不好,不过他说一切安好,二弟心眼多,咱们不用担心他。”
吴氏白了他一眼,“你这哥哥当的,可真是,也不知道多问问,一切安好就好,我就放心了。”
姜文德看了妹妹一眼,不服气地嘟囔道:“他一个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