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了正神色,“没什么,好好站着。”
目的失败,她也就没有再留在这的理由,得找个机会溜出建安侯府。
不知为何,建安侯在宴席内推杯换盏,对冠礼一事绝口不提,让初阳根本找不到空挡溜走。
一直到众女子开始展示才艺的时候,她才“哎呦”一声,借着肚子疼的由头逃了。
侯府的下人都忙着招呼贵客,可没工夫搭理她。
凤梨见初阳过了转角后越走越快,小碎步气喘吁吁的跟着,“姑娘,奴婢腿疼,您慢点,姑娘……”
初阳四下瞧了瞧确定没人,这才稳住了脚步。
凤梨一瘸一拐,神色哀怨,“小侯爷明摆着是对您有意,您不留在那跟小侯爷增加感情,怎么还出来了呢,多好的机会啊,您……”
“凤梨!”初阳呵斥打断,冷声道:“日后若再说这种话,你就离开永宁侯府,永远别再回来!”
凤梨又被吓到,缩着脖子怯懦着,“奴婢,奴婢不敢了。”
她今日受得教训不少,
初阳面色才刚有所缓和,就听旁边一声轻笑。
“鬼门关走了一遭,怎的脾气越来越差了?”潇洒白影自外墙跃进。
初阳不禁咬牙,“李知聿。”
他竟从出府的路上堵她。
李知聿拍了拍身上溅上的尘土,桃花眼潋滟,“常宁宫一别,睡梦中总有你用那双葡萄似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我的场景。”
“微臣想着娘娘必定黄泉路上寂寞,所以特意前来陪娘娘说说话,娘娘不激动开心就罢了,怎的还如此躲着我?真是令人心凉呢。”
美人如露珠,伤心时微微颤动,捂着心口的模样一触就碎,谁还忍心伤他。
初阳却只觉得额头血管都在疯狂跳动。
她摁住了额角。
“当侯爷真是屈才,你真当去戏班子。”
李知聿颔首,“娘娘若想看,明儿微臣就学来唱给娘娘听。”
初阳:“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听不出好赖话。”
李知聿:“只要是娘娘说的,微臣自当全盘接下。”
初阳咬牙:“无耻乱臣。”
李知聿作揖:“娘娘谬赞。”
两人一来一回,针锋相对。
旁边听着的凤梨却只觉着脑子都烧了。
她梦呓般喃喃:“常宁宫?娘娘?微臣?”
初阳一顿,“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关住了你的耳朵,去旁边守着,一旦有人,立刻通传。”
李知聿温柔的补了一句:“至于这边你就不必过来了,情郎相会,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
初阳忍不住呵斥,“闭嘴!凤梨,还不走?!”
凤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溜小跑着离开,待到无人时拍着胸口难掩的震惊。
另一边,初阳看着她走远,这才阴沉着脸,“因我穿着粉衣认出的我?”
李知聿耸肩:“前世你未曾来过生辰宴,如今穿了粉色也不稀奇,毕竟此时的娘娘还不是艳绝后宫的您。”
他说的平淡,面上没什么鄙夷,言语也没冒犯。
可初阳总觉着,他的意思是这时候的她比较蠢。
她不满皱眉,他轻笑一声。
“娘娘可还记得王族秋猎的规矩?”
初阳:“猎场围猎的猎物不得私藏,不得杀生,待清点后尽数放归。”
“没错。”李知聿脚步轻缓的往她身前走,“那娘娘可知,那些被放归的猎物后来如何了?”
他在她一步的距离前停下,抬起了手。
“它们会比之前更警惕,更怕人,见到零星的声音都会惧怕的逃跑,甚至会丢弃自己原本的窝,不停变居住的地点,总觉着周遭都不安全。”?
指尖缓慢的点在了她的脖颈。
明明隔着棉衣,明明他未用力,初阳却觉得自己的脖颈刺痛无比,像是被千万只的蚂蚁狠狠的啃咬,由脖颈到骨髓,接连震颤。
“够了!”
初阳拍开他的手,已是满眼冰寒。
“我没工夫同你说这些没意义的事,我知你是怕我坏你好事才过来试探我,那我不妨也告诉你,权贵争夺这戏码我早就看够,我没那么大义,更没那么衷心,这国,你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统统与我无关。”
李知聿见惯了她身为皇后手段狠辣,冷酷无情的模样,也见惯了她面带痴迷望向他的模样,如今这般冷漠躲避,倒是有点不像她了。
冷白的手上红印分明,他眯着眼睛盯着看了片刻,突然用这只手去扣住她的脖颈,猛的拉向自己。
淡淡的栀子花香气扑面而来,还未等初阳反抗,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竟敢咬她?!
初阳试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