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背负了点的骂名,不过要知道,对于一个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来说,尊严啊、名声什么的,当然是不能当饭吃。
我并没有在西区多逛,毕竟现在的黑死病横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产生了抗体,但我在穿越时看见了那一山的尸体后,心底还是对黑死病有些心有余悸的。
等我从东区回来以后,已经拿到了这一个星期算账得来的工资了,我把它们分成了两半,打算把一些还给康纳夫人,就当是康纳家收留我的报酬了,毕竟我这个人其实非常的不想欠别人。
我推开木门,看到的就是忙碌着的康纳夫人,还有坐在熄灭的壁炉边喝酒的老康纳。
“哦,海蒂,你回来了?”康纳夫人擦了擦手,那张蜡黄的脸上出现了点笑。
我点点头。
“快吃饭吧。”她连忙拉着我坐下。
我坐到了我原先一直坐着的地方,看了看四周,“埃尔金斯怎么不在?”
“他在帮父亲送东西。”远处坐着的皮特忽然说。
桌子上那唯一一盏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我嚼着硬邦邦的黑麦面包,打算在吃完这顿饭后,半夜的时候留下钱就离开,可不知为何,脑中的思绪莫名有些混乱,我盯着那盏灯,强迫自己的清醒,可无论怎样都觉得头晕眼花……
等等!头晕眼花?
我忽然清醒了那么一刻,我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刀叉掉落在了地面上,我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我想说些什么,想问些什么,又或者说是想破口大骂,但最后倒在地上时看见的却是康纳夫人那怯懦愧疚的表情,以及老康纳和皮特那一副看英镑的贪婪神情。
在这一刻名我终于意识到了某些东西,我的脑中闪过了那天来找康纳夫人的弗兰克先生看我的眼神,我的心底仿佛被人泼了一桶冰水。
在17世纪的欧洲,的确有那么一些贵族或是富豪对一些长相秀气的小男孩感兴趣……但,我是个女孩啊!
我原本以为把头发剪短会安全些,可没想到……
而如今,我想即便我不是男孩的身份被发现,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毕竟谁知道那天那个老家伙是不是男女通吃。
我实在是太过放松警惕了。
可除此以外的,还是一种愤怒,一种懊恼。
果然,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不该对任何人付诸信任。
在最后失去意识的那刻,我想到的是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