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温柔做派蛊惑。
她沉默着将注意力转移到唇角轻柔的触感上,显然他这双手不仅是得天独厚的艺术品,还是养尊处优的代名词,没有粗糙的茧,细腻到让她都叹为观止。
虞笙别开眼,笑着问:“原来你跟我来酒店,是为了督促我睡觉的?”
菲恩摇头又点头,“本来不是,但现在是了。”
他的手指还在缓慢挪动,几秒后,停在她眼下被遮瑕抹去一半的青黑上,“你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虞笙夸张地叹了声气:“被你看穿了。”
菲恩轻笑,片刻问:“Why?”
“有工作要处理。”
他没再往下问。
虞笙问:“如果我去睡觉了,你怎么办?你要离开吗?”
安静片刻,菲恩抬眼看她,眸光跳动,“我可以留下吗?”
“一起睡觉?”
他点头,“Just sleeping.”
虞笙微顿后朝他比了个当然可以的手势,去卧室拿了睡裙,去浴室的路上,看见菲恩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开口道:“我先洗澡。”
菲恩点头。
两个人陆续洗完澡,见菲恩有在沙发上将就一晚的想法,虞笙说:“你是我邀请来的客人,总不能让客人睡沙发。”
她一脸坦荡:“当然,我也不打算睡沙发,然后把床让给你,所以我们只能睡在一张床上凑合一晚。”
捕捉到菲恩从沙发跳跃到大床的视线轨迹,她又补充上一句:“虽然比不上你家的kingsize,但睡我们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了。”
菲恩默了默,“你说的家是指Grunewald的独栋别墅?”
虞笙点点头。
菲恩纠正她的说法:“那不是我的家,只是我在柏林的一个落脚点。”
虞笙的反应看不出太大诧异,当然这也没什么好诧异的,她只轻轻哦了声。
菲恩又说:“我的家在汉堡,虞笙,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看看,它在海边,日出和日落都非常的美,晚上的星空也很漂亮。”
他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她捂嘴打了个哈欠,倏地止住话腔。
“Good night.”
“You too.”
两个人就这样躺到了同一张床上,这感觉很奇怪,尤其是对虞笙来说。
明明前不久她还抱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心态和他用餐,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纯睡觉?
跟他在一起,事情果然总是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虞笙这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身侧床位是空的,下意识以为菲恩学着她不辞而别了,不由一愣,但没太多不愉快的情绪,洗漱后去客厅倒水喝,看见菲恩正对着落地窗,单手执机,嗓音沉沉:“Sei nicht dumm.(别犯蠢了)”
虞笙脚步一顿,折返回卧室,坐在床边循环深呼吸,试图驱赶走余下一半的困意。
昏蒙中察觉到有人靠近,很快挡住她身前的一片光,她停下揉眼的动作,抬起头,菲恩的脸撞了进来。
“Hi.”她的嗓音有些哑。
菲恩认真盯住她看了两秒,问:“昨晚睡得好吗?”
虞笙实话实说:“是我来柏林后睡得最好的一觉。”
她补充一句:“我想这是你的功劳。”
菲恩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
虞笙没有接茬,在这个问题上较劲没有任何意义。
她沉默不语的时候,菲恩的视线落回她脸上,粉黛未施,显得清纯又干净。
他喉结滚动了下,忽然又想起昨晚的事,慌忙别开眼。
这一细微的反应被虞笙敏锐地捕获到,她眯眼一脸狐疑,见他躲闪得更厉害了,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你昨晚在我熟睡时,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吗?为什么不敢看我?”
菲恩欲言又止,在虞笙失去探知欲前一秒才开口:“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春梦?”
他摇头,“我梦见你穿着轻飘飘的白色长裙,在沙滩上追逐着落日,金色的余晖洒在你身上,身后是粼粼波光,你美得让所有人都心动。”
虞笙听懵了,迟缓了蹦出一个音:“哈?”
她满头雾水地问:“这种梦也值得你心虚?”
显然他不仅是心虚的,她甚至还看到了他因羞愧泛红的耳廓,在敞亮的日色下,能透光一般,莫名想让人捏一把。
他的皮肤是真的薄,一眨眼的工夫,红晕就爬上了他的两腮,“做梦的时候没做坏事。”
声音很轻,像是底气不足。
虞笙挑了下眉,还没听到他的下半句话,唇角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