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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真想敲开他的头盖骨,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说他真实的中文水平其实很糟糕,听不懂这种程度的长篇大论。

当然她也想敲开自己的头盖骨,看看哪根神经搭错了,拒绝了他的吻,却又鬼迷心窍地提出一句似是而非的邀请:“你想去我住的酒店看看吗?”

碍于她脸皮厚,无地自容的羞愧只维持了不到两秒,就重振旗鼓,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作为对她一时失智的补救,就见对面的男人微微弓下腰,拉平与她的视线,瞳仁里清晰地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My pleasure.”

远处一辆黑色宾利驶来,再次停在他们的身侧。

上车后,虞笙看了眼时间,平时这个点孟棠都会打电话来确认她的安全,顺便询问委托进度。

今天很奇怪,不仅没有通话进来,连消息都没有。

手机过于安静,车上的气氛也是,没有人说话,连呼吸声都平稳均匀到令人心悸。

这次虞笙没有询问是否可以开窗,司机就已经在车主的眼神示意下主动替她降下车窗,虞笙稍稍一滞,勾唇笑起来。

孟棠选的酒店完全是按照虞笙的喜好来的,市中心,高层,能俯瞰柏林最繁华地带的夜景。

虞笙很喜欢这里,她也相信和她一样有着相同看法的人不在少数,果不其然,得到了菲恩真诚的夸赞:“ I like it here.”

虞笙笑了笑,没搭腔,另起话头:“Coffee or wine?”

仿佛是真的来请他做客的。

菲恩摇头说什么都不需要。

虞笙明知故问:“那你要什么?”

那会菲恩已经坐到了沙发上,虞笙还站着,就站在他面前,两个人一高一低对视着,菲恩抿了下唇,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A kiss?”

“Is that enough?”

“Maybe.”他很聪明地没把话说死。

虞笙没动,她在权衡,也在试探,更是在辨别菲恩说的话里藏着多少真情假意。

她失败了,对着那样一双眼睛,所有公式化的鉴定方法似乎都能沦为玩笑。

“菲恩,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就像——”

像什么呢?

虞笙尝试着从脑海里搜刮出能用于形容他这双深情眼的高级词汇,无果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知识储备原来这么贫瘠。

到最后也只能找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描述——

像海,午夜的海,而他的嗓音就像浪花拍打礁石时发出的声响,清透却又沉稳有力。

他存在的意义似乎是想将人拖到他的领域,溺毙。

她心血来潮的赞美,却被间隔咫尺的男人当成至高无上的褒奖,菲恩庄重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说:“虞笙,你的眼睛更漂亮。”

她的瞳仁和他的完全不一样,黑白分明,纯净到仿佛不含杂质,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一闪而过的狡黠、不耐在这样干净清透的眼里其实无处可藏。

虞笙笑说:“你太夸张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外形有劣势,和孟棠那种骨相美人相比,她的轮廓是柔和的,美得没有太多锋芒,三分在骨,七分在皮。

“It is true.”

间隔几秒,菲恩补充道:“For me.”

一切声音像被过滤了那般,虞笙发自内心地笑弯眼睛,她一把坐下,感受着他紧实的大腿肌肉,柔软的唇贴了过去。

菲恩的回吻和他这个人一样,绅士到了极点,攻势柔和缓慢,仿佛有数不尽的耐心可以用来挥霍。

可接吻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的耐心充沛,对于另一个人而言,或许是种变相的折磨。

虞笙并没有因此加快唇齿相依的节奏,她选择了另一种方法回敬,她用自己那细长的手指划过他的锁骨,顺着他匀称紧实的肌肉线条,停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那处的温度出人意料的高,她的指尖像过了火,烫得她几乎要收回。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胸膛里的东西也在狂跳,这让她升起打退堂鼓的念头,然而在这之前,她的手就被人紧紧攥住。

紧贴的唇也离开了。

显然这是一种戛然而止,并且不打算继续进行下去的讯号。

虞笙眼皮微颤,目光从他薄薄的唇,挪到他退了潮的眼睛上,片刻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音也没发出,从口型看像是在问:why?

菲恩不避不让地迎上她略带谴责的眼神,一面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她晕着红色膏体的唇角,“虞笙,你很累了,相信我,你需要足够的休息。”

他的表情认真严肃。

虞笙确实是很累了,不然也不会再一次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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