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赶到了城门口,却听闻那送菜的刚推着推车出了城门。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向城外追去。
“大人,您看,这里有车辙印。”
“追!”
陆琅腾空而起,脚尖点地,一瞬间跑出几丈外,其余几人身手不如他,却也在后面紧紧跟着。
出了城门,有一处小树林,陆琅眼尖,远远地看到树林里好似有人,于是,放轻了脚步又向前几步。果然看见树林里一个布衣打扮的中年人,左顾右颁之后,放平了推车,不一会,从里面钻出来一个黑衣人。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那黑衣人拱了拱手,就要离开。
陆琅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剑锋出鞘,一剑就要向那人劈去。
黑衣人始料不及,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谁料一个酿呛,向后摔了去。
此时,那个送菜的一把从车上翻出了剑,一个回身替他挡住了。
“不知来者何人,为何要为难我兄弟二人?”那人边招架边道。
“兵马司办案!你二人还不束手就擒!”还未等陆琅还未开口,兵马司其他人也赶上来了。
“原来是陆指挥。我们兄弟可犯了什么罪?”黑衣人大声道。
“既然无罪,为何要钻到菜车里鬼鬼祟祟地出城?”陆琅一跃而起,回身一个飞腿,正好踢中黑衣人。
黑衣人闷哼一声,眼见他们不是陆琅对手,便对另一人道:“大哥,你先走!”
那卖菜的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他们兄弟二人为侯爷出生入死,想必侯爷也不会不管。于是,真就顾自己逃走了。
陆琅几个押着黑衣人刚入了城门,孔府尹就带着捕块赶到了。
“陆大人真是好身手啊!今日辛苦你了,余下的事就交给孔某罢!”孔府尹一阵冷笑。心道:陆琅呀陆琅,你再有本事,还不是为我作嫁衣裳!
兵马司并无刑狱权,确实无法独立办案。
“来人,把人交给孔府尹!”既然圣上说要协同办案,那就协同办案罢。正好,他们兄弟都连续几天未曾休息了。何况,这浑水也不是那么好趟的!
“大人!”他们大人就是太好欺负了。
“交人!”陆琅大喝一声。
“你们几个,回去都给我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这案子没有那么简单!”回去的路上,陆琅又好好叮嘱了一翻。
他知道,他们心里觉得窝囊,但这可不是置气的时候,有些坑可不能随便跳。
陆琅虽不让手下多想,自己却怎么也放不下。即便几日几夜未曾休息了,回到家也是一头钻进了书房,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一个刚进京的应考举子突然被杀了,真的是因为不慎闯错了地方吗?
千里之外的黄州民不聊生,知府竟说没有银子赈灾,银子到底哪去了?是吴思齐监守自盗还是另有人贪赃枉法?
陆琅左思右想一时不得其解,终于趴在桌上睡着了。
云娘从铺子回来,就看到憔悴不堪的男人趴在书桌边上正打着鼾儿,一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他看上去实在是太困了。
云娘心疼不已,忙取了一件厚褂子给他披上。暮秋时节,霜寒露冷,这样睡着恐易着了凉。
接着,她又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门,亲自去厨房为他煮了碗去寒汤来。
暖暖的日光洒在窗前,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秋风吹得萧瑟的叶子“莎莎”作响。
陆琅从梦中醒来,抬头便见云娘坐在一旁,正入神地看着账本。
好半晌,她终于看见了他醒了。
“醒了?要不再去床上睡会儿罢?”她满眼尽是心疼。
“不必了。”男人摇头,他并不贪睡。
“把这碗汤喝了。你饿不饿?我叫人端饭来。”她又道。
“还不饿。”男人端起汤,一口闷下。
“慢着点儿。”她伸手拿帕子,替他擦去了嘴角的残留。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若是有机会往上爬,我想试试。”原本他只想与她过安稳平静的日子,但现在他觉得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能保证两人的安稳将来。
云娘一听,心中一个咯噔。她所求不多,只要两人相互守着,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就好。但若是他想要的,她也会支持他。
“你若是真心想要,便去争取。只是,不要忘了本心!”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是许多人走着走着便误入了歧途。
男人郑重点头。他并不贪恋权利,只想为了她,再搏一个更好的前程,也想为这天下的百姓做一些事。想起那林阁老,已年过花甲,仍旧日日上朝,呕心沥血,披肝沥胆;而有些朝廷官员却是日日笙歌,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于他而言,既为官,一则当守护家人,二则当守护百姓,否则不如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当夜,知府府。
“大…大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