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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点遇到个意外的人(1 / 2)

按照往年惯例,十月初一这天,罗氏家族也有家庙祭祀,时间通常定在巳时以后。

等罗家在朝为官的大宗小宗的家主们,日出七刻前陪皇帝陛下祭祀完天地,散朝回之家后,族中在京的四代同宗所有男丁(即俗称的未出五服)会齐,祭祀才能正式开始。

统一祭奠过共同的老祖宗,各房才能各回各家,给辞世的父亲爷爷辈烧纸钱、送寒衣。

在罗蓝田心里,父母比那些见都没见过的老祖宗们重要得多。从十四岁那年起,每到祭扫上坟的日子,他就天不亮爬到骊山九龙峰上,面朝忻州方向,焚香烧纸叩头遥祭,然后赶在巳时之前回到城内,参加族里的统一家祭。

骊山是大兴国历代帝陵所在,不许国人种植放牧。除了守陵人和采药人,平时人迹罕至。

九龙峰拔地一千多米,常年更是人影儿见不到一个,是个躲开繁杂俗世,清清静静天人对话的好去处。

初一前一天下午,罗蓝田独自出了城。初一日寅正时分,带上一捆香烛纸钱,还有两个花花绿绿的大纸包袱,里面包着预备烧给爹娘的寒衣,顶着料峭寒风赶到骊山脚下,马栓密林,徒步登山。

到达峰顶时,天刚蒙蒙亮。罗蓝田走去北边悬崖边的一棵大松树下,那里有块平坦的大青石,是他往年摆放炉龛供品的祭奠台。

正拿着麻布蹲身擦拭青石板,忽听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罗蓝田猛然起身回头,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与气喘吁吁刚刚爬上来的白泽御面面相觑。

两人谁都没开口。片刻之后,白泽御先行挪开视线,垂眼去看石台上的旧炉龛和花花绿绿的大纸包袱。

罗蓝田则死死盯着她手里的白纸包袱。

大兴国丧礼传统:亡故较久者的寒衣,用五色纸剪成;新亡者的寒衣,则需用白纸裁剪。为了方便卖家和买家取货方便,寒衣外面的纸包袱也是颜色上一看便知。

场面有些尴尬。

白泽御本着“先到者先得”的规矩,自觉往东走开二三十步,也找了处平坦开阔的地方,放下手中纸包袱,又去解背后褡裢,然后从褡裢里拿出几个漆木圆盘一溜摆好,接着开始往里面摆放干果肉脯。

罗蓝田心里有些纳闷,白泽御这是在祭奠谁?忖度着总该不会是他的父亲母亲——前两天船舫内明明听袁崇真说过,白泽御进京是为了参加明年的春试。而大兴国明文规定:士子丁忧三年之内,不得参加会试国考。

但他懒得上前打听,一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格,二来前几天自讨没趣的前车之鉴还记忆犹新。

管他跑来山上祭奠谁呢 ,与我罗蓝田又有什么关系。罗蓝田转身重新蹲下去,把香点燃插进炉龛,捻开纸钱开始化纸。

大兴国上坟习俗:焚纸钱烧寒衣的时候,嘴里要念叨死者的姓名、祖籍、辈份,这样死去的亲人在地下才接收得到,而且还要边念叨边哭。

罗蓝田和白泽御两人倒好,一对儿哑巴似的,东边一个西边一个,烧纸烧衣、焚香磕头,悄没声息的互不打扰。

罗蓝田跪在地上,把该烧的都烧完了,回想过无数遍的、五岁前同父母共度的那点儿欢乐时光,也细细回忆一遍了;想跟爹娘说的话,心里也默默念叨过了,这才爬身起来准备下山。

走前他扭头朝东看了一眼。

就见白泽御象个栽在地里的半截石像生,面朝北方直挺挺跪着,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终归相识一场,又算不上有什么大过节,走前招呼一声的基本礼数还是要有的。

罗蓝田这么想着,抬腿朝白泽御走去。

“白xi……泽御,”罗蓝田在他身后站住,踌躇着开口叫道。

白泽御身子未动,只慢慢转着脖子扭过脸来,脸上泪水纵横水光一片。

罗蓝田内心大受震动,说不上是吃惊,怜悯,还是物伤其类的同病相怜之感。

“你……”他结巴了一下:“你要回城吗?一起下山?”

白泽御缓缓抬起袖子,横着抹了把脸,然后木然起身,机械地一点头。

罗蓝田也再不说话,只抽剑在手,转身往山下走。

草深树茂,荆棘遍野,曲折蜿蜒的山路时有时无。

放在往常罗蓝田一个人来去时,钻林子跳沟堑,怎么快怎么走,哪管路好路坏。现在身后跟着个白泽御,还哭得眼泪八叉头重脚轻,他只好尽量捡着缓坡,不停用剑挑断横生挡路的枝杈藤蔓,披荆斩棘在前开路。

白泽御离着他两三步远,不声不响在后面跟着。

走了一百步不到,就听身后“扑通”一声。

罗蓝田赶紧回头,就见白泽御四肢着地摔趴在草窠子里,然后在罗蓝田两步赶到的瞬息之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骨碌爬坐起来,若无其事、一脸无辜地仰脸看着自己。

罗蓝田心里好笑脸上忍住了,站在长伸两腿、摊手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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