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地揉她手掌。
“等我忙完北岗新村的开工仪式,再约徐小姐吃饭。”
他说的温柔。
看完刚才那场苦情戏码,一个美丽女老师为了他抛弃昔日恋人,他当然得温柔。
徐楚笑出一口又白又齐的牙。
“我等白先生电话。”
他为她开车门,送她上那辆加长林肯。
驾驶位上的人仍是朴司机。
车窗摇下来,白永征屈身问她,“家住哪儿?”
她不假思索答,“棕榈园。”
她的良心在那一刻又叛了变。
即使让白永征发现母亲的住处,也不能让他知道林琅和她一街之隔的家。
白永征会意一笑。
这也是建征集团的房产。
他冲车头扬了扬声,“老朴,送徐小姐去棕榈园。”
老朴默默点了点头。
回程的一路无比平静,朴司机不放歌,也不说话。
徐楚试着从他的白手套上辨认一些特征,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车开到狮头喷泉处,徐楚道谢下车,快步走进小区,一直看到林肯开远,才打车回江欣苑。
重新回到小摊小贩叫嚷的脏街街头,徐楚第一次生出鱼儿入水的自得感。不知不觉,她真把这里当家了。
手机银行在这时收到转账信息,一笔700万汇款打到她卡上。
汇款备注有两个字:定金。
买断她青春与未来的,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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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匆匆走过卖臭豆腐、手抓饼与烤冷面的摊铺。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有一阵混乱的搏动。
走至两幢握手楼间的小巷巷口,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把她拉进去。
她就这么跟着他往深处走,往没有灯光的黑暗里走。
一直走到死胡同的巷尾,握手楼两边的窗都黢黑一片,夜阑人静,他们的头顶交错着缠绕的电线谜团。
林琅转过身,站定。
徐楚扬了扬手机,给他看转账记录。
“这么大额的汇款应该算犯罪记录了吧?”
她难掩兴奋。
有好几秒,林琅盯着荧亮的手机屏,两腮肌肉微微痉挛。
无穷无尽的一串零微微刺痛着他。
他苦笑着,替徐楚灭掉屏幕。
“白永征又不是政府官员贪污行贿,这些交易记录对一个集团董事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徐楚的语气降了个调,“好吧,我还以为这算重大突破呢。”
所以她才会在收到短信的那一刻,迫不及待来接头地点找他。
林琅伸出手,轻轻一挥她的面颊。
“查案急不得的,你今天已经做的很棒了,至少过了白永征那一关。”
徐楚看着林琅藏在黑暗里的脸。
今夜没有月亮,但她也看出他给自己的额头,鼻梁,颧骨都贴了透明创口贴。
她心疼地去摸他伤口,他微微侧脸,让她扑了个空。
她哑笑。
“吃醋了?碰都不让我碰。”
林琅声音病恹恹的。
“你收了钱,就是白永征的人。未来的白太太,怎么能屈尊降贵来碰我呢?”
这话半开玩笑,半句实言,像从很痛的地方涌出来。
她心头一软。
“真吃醋啦?”
林琅哼笑着,不说话。
这一笑把他嘴角扯的生疼,他用手指去抚那破皮的创口。
徐楚的手也跟着蹭上去。
她摸多了粉笔的指腹干燥,犹如长了毛刺,一寸一寸刮在他伤口上,但他捉住她的手,焦干的嘴唇启开,把她手指含进去。
林琅直直看着徐楚的眼睛。
一寸一寸,慢慢吸进去,用舌尖转着圈地舔舐,他喉结一直在滚动,一声一声的,暧昧极了。待到全部含湿,他放出来一小指节,又包进去。
如此反复,直至嘴唇彻底不再是嘴唇,是纯粹的生.理器官。
“下流。”
徐楚笑着嗔骂,将食指从林琅口中抽出来。
这根滑腻腻的手指在他嘴中进出几个来回,连同她的身体一样火烧般灼热。
他一把抱住她,环进自己胸怀里。
干枯的唇抵上她的侧脸。
他哑声呢喃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濡湿了她鬓边的绒毛。
“不要离开我,楚楚。”
他说的极慢,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