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疑问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就像疯长的藤蔓再也收不住。
就是梦里,时音音的脑海里都在反复的回放那个画面。
昨晚,时音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抓心挠肝。
最后的结果就是,时音音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迷迷糊糊中,枕边手机突然响起的震动音,直接将她吓了个灵魂出窍——心跳加快,后背潮热,再无睡意。
时音音烦躁地从枕边捞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谁啊?”
“你说谁啊。”
温楠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尾音拖得老长,“起床气够盛啊,你这是要给自己的生日点个炮吗?”
“行吧。”温楠没正行地笑了声,补充:“那姐姐祝你生日快乐,点炮成功。”
“……”
昨晚因为贺时桉闹了一晚上的心,过个生日还被闺蜜有色调侃却无言以怼,时音音都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缺了口德,这辈子才这么笨嘴笨舌。
横竖都是说不赢她,时音音干脆摆烂,“谢了。”
温楠收了笑:“怎么了这是,过个生日还蔫黄瓜似的?”
“失眠。”
“怎么又失眠了?你前两天不还说好了吗?”
“昨晚被人视监了。”
“这么劲爆?”温楠明显来兴致,“被谁视监了,贺时桉吗,来来来,给个画面,我都好久没那种被视监的感觉了,我还挺怀念的。”
“……”
本想挂电话的,但一想到昨晚的那个画面,时音音就抓心挠肝的气不顺。
然后,她连犹豫都不带地将昨晚发生的事,细节到了表情地告诉了温楠。
原本她都做好了收获对方哈哈大笑准备,可温楠却反常地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那一贯没正行的嗓音才传了过来,“宝贝,你老实说,你对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你想不想上的,不想就留给我去钓。”
“我刚脑补了下你给的画面,KAO,太带感了。”
“……”
时音音简直无语,“你脑子里除了装些黄色废料,还能有点其他的吗?”
温楠笑,“所以我是艺术家,你是性冷淡。”
“我们妖精的魅力在你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
时音音翻身坐起,语气有些凉,“能说点有用的吗,不能就闭嘴。”
“有用的就是你直接问人一句:贺时桉,你到底跟老师说什么了?”
“这很难吗?”
时音音唇线抿直,“就是很难。”
“你在怕什么?怕他跟白老说的是——你要回家收内衣内裤?”
“……”
“不是,时音音,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挺没劲的,我现在就特好奇,你以前跟那谁都是怎么谈的恋爱啊,都是二七熟女了,怎么还跟个没开化的少女似的,你还医生呢,不觉得丢人啊。”
时音音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内衣内裤上,根本没心思跟她抬杠,艰难地问了句,“那他真会那么说吗?”
像是无语到了极点,温楠“嗤”了声,“当然不会。”
顿了下又补充:“我们这种高段位的人,哪能说出那么俗气的话的。”
“……”
时音音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敢问你们高段位的人,都是怎么美化俗气的?”
“你说贺时桉啊?“温楠想了下才说:“我猜他大概率会说——我家狗好像关时医生家了。”
“……”
这是高段位吗,这纯属故意误导。
难怪昨晚再返回老师家时,老师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最后还偷偷拉住她,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音音啊,你跟时桉挺好的吧?”
就,莫名的和温楠的那句“我家狗好像关时医生家了”好搭的感觉。
这都是些什么妖魔啊。
啊啊啊!时音音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
以至于吃早餐的时候,时音音起码偷瞥了贺时桉十几次,那憋了一晚上的话,即便有了温楠的怂恿,最后也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餐后,时音音恹恹地拖着她的行李箱走到了车尾。
“我来。”在后备箱整理行李的贺时桉,顺手接过她的行李箱,没看她,“你先上车。”
时音音看了他一眼,唇瓣轻启了几秒,最后只说出了句:“谢谢。”
而后绕过车尾,刚拉开副驾的车门,胳膊就被后面走来的老师拉住,“音音啊,我坐前面,路上好跟时桉聊会天。”
然后,老师就自顾自地坐进了副驾室。
也不知怎地,她突然就想到了上回贺时桉吃狗醋的画面。
像是某种条件反射,她下意识地就往车尾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