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外响起,我打开窗户,又见到那只狼犬。我跟随它到院子里赏月,可庭院里漆黑一片,灯笼的光亮对于眼盲症的我起不到一点作用,我失足掉进水里,在失去意识之前只记得冰冷刺骨。所以是你带我回来的吗?”沈之藜继续装傻试探道:“我当时状态怎么样?是你给我换的衣物吗?”
“王府本就没几个侍女。”池子彧理所当然道,对于她的解释没有怀疑,一笔带过,并不想深究的样子。
“那。。。。我。。你。。。你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沈之藜暗中松了口气,恶人先告状道。
“我好心救你,初春三月,你深夜浑身冰冷,我不救你,你只能等死。”池子彧不疾不徐地道出残忍的事实。
“那你。。。我。。。”沈之藜双眼通红,嘴角颤抖不止,被人占了便宜,却有苦说不出。池王说的在理,作为救命恩人,她没办法迁怒于他。只能将过错推就于神秘人身上,她和暗道中人真是八字不合,相冲相克,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沈之藜越想越委屈,眼泪连成线般的坠落,无声无息,又楚楚可人。
池子彧只看一眼便将脸转开,对方的眼神过于无辜,他难得的恻隐之心,叹了口气道:“别哭了,是倒夜香的阿婆帮的忙。”
“真的吗?”沈之藜瞪大眼睛,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惊喜,想了想她的怀疑都是多余的,一向我行我素的池王哪里用得着编造谎言来欺骗她呢?于是半信半疑地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我浑身上下都很痛?”
闻言池子彧迅速抬眸,想确定对方是否在演戏,“你怀疑我打了你?”
“那。。。。那倒不至于。”刚刚沈之藜被慌乱冲昏了头脑,刚想起来池王的双腿残疾,恐怕。。。
“我只解释一次,然后这件事揭过去了行吗?”
池王第一次用商量的语气同她说话,沈之藜不免有些受宠若惊,犹豫着点了点头,以示答应。
“你也知我身体不便,将你带回房就废了很大力气,阿婆给你换了衣服,,,,”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
“讲。”
“阿婆她洗手了吗?”
池子彧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一会儿担清白,一会儿担忧性命,这会儿竟担忧起卫生问题了。想起一开始对她的种种怀疑,完全是在浪费时间。现下就放在身边,反正不是她,池子崇还会安排别的人嫁进来。留着这人说不定会发生些有趣的事情,池子崇很久没有期待的感觉了,看来漫长的冬夜暂时渡过了。至于这个人为什么会起死回生,就交由时间慢慢发现吧。
“王爷?”听到王爷的回答,沈之藜便相信了,毕竟池王嘴上偶尔会调戏她,但实际上对她是敬而远之的,更何况池王的腿脚不方便,池王也不像是会专门找理由来欺骗她的人。
“还不起床?用了膳,方便服药。”池子彧无奈道,动了动左半边肩膀,酥酥麻麻,总有些不舒服。
“可你还没讲完呢。对了,昨天发生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何事?”
“就是你被北军的人迷晕,我为了救你将错误一并揽下,挨了好几大板的事啊。”沈之藜眼眸明亮,邀功般地看向池王。
“你果然对本王爱的深沉,看来本王是要更加疼爱你才是。”
“不对不对,您不是应该说看在你立功表现的份上,本王将满足你一个愿望。”
”哦?你可是有愿望?说来听听。”池子彧好整以暇,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说是愿望,其实对您也有好处。“沈之藜扭扭捏捏,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算了,我还是想好了再说吧。对了,昨日那位虞贵人可是你认识的人?”
“何以见得?”
“其实我没有受伤,板子确实是挨了,然而并未打在我身上。那个虞贵人竟然在那种情况下帮了我,可像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会让一个贵人当面欺君吗?所以我猜测她一定认得你,并且有些交情。”沈之藜擅自分析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池王的情绪变化,“她不会也是你的追求者吧?”
“追求者?”
“嗯,皇后娘娘说以前喜欢你的人连三海殿都排不下,她应该是其中之一吧。那她也够伟大的,当着皇帝的面,冒着欺君的风险棍棍打在自己身上。这算什么呢?爱屋及乌?”沈之藜说完不由得酸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哎呦,我脸皮可真厚!不过说起来,王爷你可不要喜欢有妇之夫,天下何处无芳草,要找还是找单身的好。”
池子彧略有嫌弃地听着眼前的胡言乱语,不同于官宦世家千金的刻板呆板,论哪家的大家闺秀会讲情情爱爱如此直白的挂在嘴边,神情里面满是俏皮,就是脑回路有些偏颇。
“我说的对吗?”
“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说到爱屋及乌,你貌似从未喊过本王相公?”
“你。。。我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