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他的语气却像质问。

佟曦晚暗里看他一眼,这人也很年轻,身上有股飞扬跋扈的劲,但是刚才他一直没怎么说话。现在怎么又逮到机会就冲上来了。

“听沈大人的意思,似乎你每次抓捕人就能全须全尾地带回来了。”华嘉笑道:“你这样有能耐,如何又屈居李大人三人之下?”

那人不屑,心里倒没认为自己是没能力,不过是阅历不够,才被比下去,因此阴阳道:“我是没能耐,”他看了张监察一眼,“也没这通天的本事。”

华嘉稀奇道:“原来沈大人也清楚?我看你颐指气使的模样,还以为你忘了今日爆出丑闻,在堂下被审的人不是你们御史台的人一般。”

这边两人唇枪舌剑,裴映辞冷眼看了一阵,才阻止她们,然后道:“死了也没什么干系。要定罪这些人已经够了。”

他唤出右下角负责记录的官员,让他将证据一一宣读出来,来龙去脉也讲个清楚。

“······因李监察手握张中道贪污腐败的证据,张中道生出杀人灭口心思,在牢中寻到机会杀死李监察,并嫁祸于大理寺,企图恶化三部关系,此为罪一;得知李监察将信物委托葬仪师佟曦晚送至家中,企图截杀佟曦晚,这是罪二;于慈月庵勾结,将有害的平安符送给燕子巷居民,致人昏迷致人死亡,这是罪三;夜半派人去李载云家欲斩草除根,这是罪四;今早尚不死心,找人来夺佟曦晚手上信物······”

那官员铺开手中写得洋洋洒洒的一长卷宣纸,摇头晃脑念了半天,最后正色道:“张大人,你先是利用职务之便,暗蓄财产,族中人依仗你害死多条人命,如今为掩饰罪证,竟杀害朝廷命官,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厅内的人看张监察的目光已经不再是厌恶,已转为惊惧。

他竟做了这样多的事,是个大恶人呐。

张监察听完,仰头大笑,众人因他的笑感到莫名其妙。

他啐了一口到地上,先骂裴映辞道:“你也配当大理寺少卿!也就是个愚人罢了!连别人陷害我也不知道!还不是被人玩得团团转!”

又骂别的人:“我要倒了,你们都暗暗窃喜不是?都等着上位呢!你们又是什么两袖清风的好官不成?我告诉你们,我做的我应,不是我做的却休想推到我身上来!”

他指着黄监察:“老狐狸诬陷我,你又是个好的?你私自在外养了几房外室,叫你岳丈那家知道了你还有好日子过?一个靠妻族才爬到这个位置······”

黄监察沉着脸扇了他一巴掌,嚷嚷道:“这张中道当真是疯了!既然定案了还不快将他拉下去!不然还不知道要胡言乱语多少······”

众人心下思忖,谁还没个不光彩的事了?张中道当了这许多年的监察,说不准自己就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他现在形容癫狂,想让谁都不好过,难保被他抖落出来,因此又都不约而同地劝起来:“这话说的事,事情既然了了,别还平白让这等小人污了公堂······”

华嘉冷笑一声,看着这群人慌张的样子。

老御史沉默半天,鼻间一声叹息,精神大不如前,他道:“闹哄哄的,像什么样。”

大家见一直只是听的御史大夫发话了,齐齐住了嘴。

老御史侧头看向裴映辞,神色复杂,道:“我看这事也水落石出,该告段落了。”

裴映辞不动声色,应了声是,又道:“今日堂上情景可要呈报上听?”

老御史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寂寥答道:“你现在已是很有主意的人,随心而动便可,何必再来问我?”

他老了,走路还是很稳,有人来引路,“大人这边走。”

裴映辞忽道:“老师不继续听?您很久没来了。”

老御史挥了挥手,一径离去,下首便有一批官员也站起身,整理下衣冠也随之出去,黄监察冷冷看了张监察一眼,道:“你好自为之罢。”便也去了。

倒也没人拦他。

下面便有官员频频朝华嘉这里望,华嘉知道这是看别人走了,自己也想走呢。她坐着那里没动,道:“看我作什么,还没结束。”

她想起什么,冷笑道:“你们要是想走也可以,只是明天就不必再来应是了。”

那几人于是又按捺下来,只是也不往张中道那看,只怕被他盯上,说出些什么就不好了。要裴映辞不在这里,他们还未必多担惊受怕,偏偏他就坐在这里。

这个人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要被他听到了,起了疑心去查,还能有他们好日子过?只怕以后就摆脱不了这个麻烦,生活得给搅个天翻地覆。

越想,心中愈发气闷为何要来,若是推了没来,不至于现在进退两难的境地。

另一方面更恨上了张中道,你说这人多晦气!自己要完了,还要拖人下水!

华嘉越是乱的情景,越见条理,她分明看见刑部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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