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周六不上班,陪着小小去人才市场。有熟人带路,去人才市场的路近了很多,中间即使要转车,也很容易,不过是下车上车而已。一路上,江舟很有兴致地给小小介绍路过的地方都叫什么名字,主要是干什么的。小小因为紧张工作的事情,手心出汗,没有心思听江舟的讲解。
才到人才市场附近的地下商场,江舟就被范叶电话招走了,说有事情。江舟拍拍的小小的肩头说:“对不起啊,不能陪你去,你得自己一个人进去看。放大方点,勇敢点,就像咱们当初读书得时候一样,就可以了。”走了好远,都还隔着人群举手给小小做“OK”的手势。小小忽然有点眼睛湿润。转身一个人继续向人才市场挺进。
周三那天的人才市场只是空荡荡的大房间,而周六的早上,才刚过九点,就人山人海,手扶梯上也挤得水泄不通,嗡嗡嗡地到处是说话的声音。幸好有空调,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才不觉得热。
小小挤进大门先从左边开始,一家一家的研究挂在招聘人员背后的招聘广告,公司信息,招聘职位,要求,薪酬等等。招聘人员基本都是穿着统一的制服,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应聘者们一律的小心翼翼的笑,回答问题的时候特别大声,好多人站在旁边看。
小小看着这么多公司,忽然觉得要找份工作根本不像想象中那么难,但是一时间又恍惚得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不知道该找哪一种工作。小小先挑选出招聘英语老师的几家机构,可大部分都要广州当地户口,且要会说粤语。只剩的两家,小小战战兢兢地递上自己的简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拿着她的简历,略略看了看,便问小小:“你之前做过老师?”小小回答说是。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把小小的简历拿过去看了看说:“对不起,窦小姐,我们要招的是大学刚毕业的新人。”画着红嘴唇的嘴角牵强地一个微笑,把简历还给了小小。小小接过简历,道了声谢谢,起身转头,看见好几个人从头到脚快速地扫视她,然后抱紧各自胸前的简历,一家一家的看过去。
小小找到另一家技术学校,递上自己的简历。面试者是个中年男人,脸上刮得干干净净,把小小得简历从头到尾看了看,又叫小小出示她的教师资格证和身份证,然后问道:“我得告诉你,咱们的学校在郊区,并不在广州城里,你介意不介意?”小小赶紧摇头说不介意。那人又问了好几个关于小小教书的问题,是不是全英语教学,教学步骤这些怎么样等等。最后说道:“我们暂且收了你的简历,决定了我们会在一个星期之内电话联系你。”说完朝小小友善地一笑。小小也笑着站起来,顿时觉得整个大厅也不那么拥挤了,周围人也都笑容可掬。
最后,小小又到各处去看了看,才回家去。感觉工作的事情已经稳妥了。可是半夜回来的江舟和范叶听说了,立刻笑起来。江舟说:“看来你运气是挺不错了,估计他们也看重你有教学经验,但是……”还未说完,范叶就接过话头说道:“人才市场这样说的人很多的,我们档口要招人,好几个女生来应聘,我们老板就是这样给人家回复的,我在边上都替那些女孩子们捏把汗。人家一走,我老板就说这样条件的不要,我问她既然不要为什么又要人家等电话,我老板说当面拒绝太无情了。反正要你回家等通知的,多半都是黄了的意思。”
一席话说得小小心里凉悠悠的,先前的兴奋劲儿也荡然无存。
江舟赶紧安慰道:“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用人单位都会这样拒绝人的,因为但凡大一点的公司什么的,都要经过好几遭面试之类的,很复杂。像你找的这个又是学校,兴许他们是认真的,既然要你等,你就安心等着就是了。”
小小心里的希望就像小孩子手里玩着的雨伞,一会儿开了一会儿又关了。但是小小不愿意去想得太多,从沙发跳起来说道:“管它什么结果,反正我是第一次见识了人才市场,也经历了找工作的过程。明天我请你们两个吃饭去,你们选地点。范叶不上班吧?”
“好啊好啊。”范叶也跳起来,那时候的她才是个小女孩子的模样:“我明天不上班不上班。对了我们去吃火锅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火锅店不错。”
“这么热的天,火锅太热了吧?你不怕脸上长痘痘吗?”江舟笑道。
“那我们去吃韩国餐,好嘛?”
小小赶紧点头,说好好好。小小对于韩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心里一点谱也没有,也不知道到底贵不贵,能不能刷卡,要带多少现金。她恐怕人家不刷卡,到时候拿不出钱来,得多尴尬多丢人哪!第二天一早,小小就借口去超市看看,买点东西,到超市旁边的自动柜员机取了现金放在钱包里。
对初来乍到的窦小小来说,这个城市还有许多地方,许多惊喜等着她去探索,去经历。比如叫做“阿里郎”的韩国餐厅,与她印象中的模样大不一样,比韩剧里面的宽敞亮堂多了。前台接待的地方是大理石的桌面,摸上去冰凉凉地,特别舒服。招待的女孩又高又瘦,很是漂亮。
点菜的时候,江舟不点,一味的让范叶去点。小小知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