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俊发摸下巴冷笑,“我瞧着这凤小世子是非但考不成童生反而还会在劫难逃喽。”
他们在堂中闲聊,外头余梦依主仆求见。
“再若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衙差怒斥,狠狠推了一把,李掌柜上前挡着,冷不防被推倒在地,“哎呦”一声摔破了手臂。
一股酸涩的艰难与恼愤在心里汹涌,余梦依不由地瞪着衙差,呵斥他道,“我是余梦依,不准你再伤害我的掌柜!”
“否则,我不客气了!”
衙差听后叉腰大笑,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嚣张藐视地反问,“你能怎么不客气,小小女子,不过有几分姿色罢了!”
“你……”
余梦依气坏了,刚要说什么,耳边传来异响:
【叮!您现在可用生存值属性一共20点】
步伐顿了一下,余梦依不知为什么系统会有这样的提醒。
她大大的杏眼怒瞪着衙差,然后从袖口里面抽出一根银针,锃亮的银针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厉寒的冷芒。
却引得衙差大笑,“就凭这个,你能做什么……呃”
冷不防余梦依锃亮的银针,刺进衙差左乳下一寸六分旁开一寸的期门穴,此穴属肝经,若是重伤之,则在几十日内必死。
银针入内寸许,衙差便如僵化一般,瞪大眼睛,不能动弹,更发不出半丝言语。
“你在这看着。”
余梦依示意秋竹,然后就进了京兆府。
这时,单大人正与手下官吏谈论凤小世子考童生做笑料玩,谁知晓,一抬头就见一荆钗布衣的小姑娘,却是芳华无双地站在他的堂外,一双俏生生的杏眸,嗔怒地看着他,分明生怒,却仿若有情,令单俊发一时愣在当场。
“民女,拜见大人。”
“民女想见凤小世子一面,还请大人应允。”
堂内安静了一瞬。
手下人刚要撵人。
单俊发起身止住,走上前,微微眯起眼,语气危险道,“擅闯府衙,余小姐可知,就算你是皇上特赦之人,也难逃牢狱之灾!”
“我有办法不让自己坐牢的。”
面对咄咄逼人的京兆府尹,余梦依低头将那份礼单拿出来,递过去,“这个可让大人允我与凤小世子相见。”
“这个是……”
单俊发依然不解。
“等我见了凤小世子,自然让你知道!”余梦依得意地昂起小脸,就连额前的碎发拂风都仿佛在宣示着她的胜利。
旁边的师爷看了一眼那礼单,被唬得脸色发白。
单俊发见师爷都这样,顿时知道里面肯定有事。
“让她见。”
师爷低低地吐出三字。
京兆府后院厢房
余梦依本以为凤砚会被关进大牢里,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凤砚的待遇比她好太多。
“砚哥哥!”
“你怎么来了?”
凤砚刚欲起身,小姑娘就投进他的怀抱,那熟悉的幽香入鼻,凤砚忍不住用大掌轻抚她的乌发,心内一片柔软。
“是不是那边塞官吏之事?”
余梦依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她声音闷闷地,像是一片潮湿的云。
想到孙大人说的那番话,他宁可放弃为他母亲赦免的机会,也要先救她出京兆府大牢。
“你的事,我已安排好。”
“这边之事,你不必理会。”
见小姑娘不语,凤砚安抚地拍拍小姑娘的肩头,眼神却是缠绕在小姑娘的身上脸上,久久不去,“都瘦了。”
小姑娘“噗”一声笑了,“砚哥哥,你我才半日不见呢!”
“砚哥哥,你看看这个。”
小姑娘把第二份一模一样的礼单塞给凤砚,小小地秀眉一皱,然后俯耳又低喃几句:“这是孙侍郎亲手交给我的,说是边塞大吏送给前首辅的礼单!”
接过来,凤砚展开礼单一看,凤眸瞬间划过道冷厉!
“此物,是我母亲的。”
凤砚指着上面的“玉奔马”三字,看来那贪官搜刮民脂民膏,强抢我母亲之物,都给了那陆太傅!
“该怎么办呢?”
小姑娘歪着头,澄莹莹的杏眸,透着千般不解。
将礼单一收,凤砚将小姑娘抱坐在大腿上,轻抚她的发额,“有这个自是好,这些个奸佞小人,我要他们的命我说了算……”
与此同时,单俊发派人将礼单秘密送到墨首辅处,请他定夺。
墨首辅与前首辅兼太傅陆永渊过从甚密,甚至还有姻亲之缘,这件事于他来讲,关系大了。
果然,不一会儿墨翎羽便匆匆赶来。
甚至有些失了往日的矜贵风度。
听单俊发说了来拢去脉,他连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