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快去做饭吧,大家还没吃饱,您整个大锅,让大伙一起吃顿饱饭。”
“凭什么我做饭?”
“二伯母刚才不是说饿了吗?一家人不吃两锅饭,就顺带把大家的份都煮上,你说的话,我可都是记在心里。”
“你你你……”
“我我我在,二伯母快去吧,不然太晚,就得做午饭了。”
“哎哟,反骨仔啊!”
正在灶房收拾的刘丽嫦这才知道,儿媳妇把粥端去了自己屋里,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跑了出来。
柿子总是挑软地捏,于是指责的目光纷纷转向刘丽嫦。
“三弟媳,这就是你不对了,做人不能这么不讲厚道。”
“儿媳不懂事,你得教。”
看着家婆被逼得半句话不敢多说,蓝箐叹了口气,已经没心情吃饭,直接让有口难言的家婆回屋照顾朵朵。
然后扭头对着几个欺人太甚的长辈,笑了笑。
“咱们来聊聊赔偿款的事吧。”
“……”
***
堂屋齐齐整整坐着7人,刘丽嫦正在屋里喂朵朵吃药。
蓝箐直接开门见山,懒得迂回:“除了阿公阿婆那一千,剩下的七千,按照律法理应由我们三房处置,这可是我们孤儿寡母的救命钱,要是不还回来,我就去法院起诉。”
“什…什么律法,什么起诉?”
一个疯子忽然说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词,不对劲不对劲!
蓝箐面色不变:“新闻报纸都这么说,你们要是不给,我今天就去法院告你们,等着吃官司吧。”
“你敢!”
“本来就是我们的钱,有什么不敢?”
二老被吵得头疼:“阿箐,你是小辈,不能顶撞长辈。这钱当初是分好的,5000块修房子,到时候你们先选,比他们都多一间。”
“修房子可以,我们三房出2000,大房和二房也各自分摊2000,预算还能多一千,我们也不挑,谁也不占谁便宜。”
“我和你二伯,天天干着水泥工的活,你们三房干了什么?”
“我家婆也去搬了砖,就连我都去搅了沙石,朵朵还被你们喊过去拎茶倒水,这还不够吗?”
见大房、二房不说话,蓝箐直接道。
“要么各自出两千,要么这房子别修了,钱还给我们三房。除去盖房子的钱,大房、二房各自独吞的一千块,也还给我们!”
大伯母登时气得胸口疼,想从他们口袋搜刮钱,门都没有。
“什么叫独吞,我们做长辈的可没少照顾温景,他的弟弟妹妹要上大学,一家人互相帮忙,大学生可是温家的希望。”
蓝箐快要笑死:“我听家婆说,温景当初上学,跟你们借一块钱都难,要不是阿公阿婆拿出棺材本,他连职校都去不了,后来一直都是勤工俭学半工半读,哪来的脸说照顾?你们的孩子是希望,我家朵朵难道不是?”
蓝箐站起身,语气已经变得冷然。
“温景失联,死亡证明还没下来,只有阿公阿婆,还有家婆到处找人托关系,前前后后打点,花了不知道多少钱,找到最后钱都没了,阿公阿婆都放弃了,家婆还没有放弃,隔三差五跑去警局,你们算哪门子亲戚。”
躲在屋里偷听的刘丽嫦,听见这话,顿时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阿婆,你怎么哭了?”
刘丽嫦摇头不语,光是流着泪抱住温朵朵,屋外还继续传来蓝箐的声音。
“这钱由不得你们想不想还,就算是起诉,我也得要回来!”
大伯母直接破罐子破摔:“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二房也是沉了脸:“蓝箐,你非闹的温家鸡犬不宁?”
蓝箐也不怵,面不改色:“何止要闹得鸡犬不宁,不还钱,你们这辈子也别安生。”
二老气得脸色铁青,温家阿公敲着拐杖:“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闹成这样,以后怎么过!”
蓝箐扬眉,淡笑一声:“没想和他们一起过,分家吧。”
“……”
这话一出来,无论是二老,还是大房二房,就连屋里的刘丽嫦也是浑身一颤。
一家人再怎么闹,他们从来没想过要分家,蓝箐开口就是分家,着实将他们吓得不轻。
大房、二房回过味来,纷纷冷笑,小丫头片子是不懂人心险恶,孤儿寡母还想要分家,反正他们无所谓,几个外姓人离开温家更好。
倒是二老直接吓得脸色泛白,温家阿公瞪大了眼。
“胡闹!哪里能分家,盖房子还剩下一些钱,老大你就还给他们,房子不修了。至于上大学花掉的钱,阿箐,就算了吧,他们毕竟是你堂弟堂妹。”
“爸,哪里还有钱,她们要分家就让她们走,大逆不道的人,以后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