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宋词写出了曲子,在歌词上却怎么也不满意。
自由,死亡,束缚。
每一个,每一个词语都离不开姜以听,他越想写出她的全部,就越是写不出她,修修改改,依旧不是她。
兔子耳朵被夹子夹出痕迹,姜以听盖着毛毯。
她似乎比之前的觉多了,至少不再依靠大量的安眠药。
宋词放下吉他蹲在她的身旁。
宋词看着她有些鼓起的脸颊笑了笑。
“看够了吗?”
姜以听睁开眼,耳尖微红。
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看不够,听听这么好看,多少次都看不够。”
“肉麻,明天陪我去易县吧,我想去庙里。”
宋词应下。
从夏末到入秋,姜以听几乎跑遍了周围省份的寺庙,五台山陆陆续续去过三四次,出名的不出名的小庙,姜以听都去拜过了。
宋母常常给宋词打电话,不是在拜佛就是在去寺庙的路上,以为儿子遭到拒绝要出家。
“张琛节目的后期可真慢,前几天把我吵架的录进去了,好多人粉我,在我微博评论底下留言要等我演唱会。”
“确定不是黑粉吗?”姜以听笑着。
“才不是,张琛才是我最大的黑粉,我和他助理吵架的画面他竟然给我加了一个猪头特效。”宋词愤愤道。
姜以听一听乐了,她知道宋词说的是哪个。
粉色的两个猪耳朵比他的脸还要大,红彤彤的一坨腮红贴在宋词因为气愤而修红的脸上。
宋词跑出门的时候,还加了一个尘土飞扬的卡通特效。
这段画面的表情包火爆了,宋父宋母一发就是这个表情包。
“你不许笑。”
姜以听听话的大声哈哈了几声。
“今天,跟着听听来了庆都山,不知道听听求什么,但我已经想好了哦。”
宋词拿着摄像机对着自己的脸,随后翻转,拍在许愿牌上写字的姜以听。
姜以听捂住自己的牌子。
“不可以看,不灵了就。”
宋词连道三声好:“不看就不看,我的你也不能看。”
“我才不好奇。”
宋词写完不见姜以听的身影,转头不知道她从哪里搬了一把椅子,站上去够最顶端的绳子。
宋词连忙扶住她,在椅子上还要踮脚。
“不怕摔下来?”
姜以听看着挂到最上面的牌子笑了笑。
“不是说挂到越高才会看的越清楚吗。”
宋词盯着她的侧脸,“如果神从地上看而不是天上呢?”
姜以听缓缓看向他陷入了沉思。
宋词揉揉她的头发,“逗你的,神不在天上看回到地面上看吗,傻子。”
宋词登上姜以听要来的椅子,也高高挂在最顶端。
姜以听突然有些好奇了。
“你写的什么?”
“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姜以听撅着嘴去擦椅子上的脚印。
宋词看着姜以听的背影,心里默念着许愿牌上的字。
愿我们一生平安,白首不离。
宋词小跑跟上她,接过椅子。
“你那小鸡崽子似的力气,搬个椅子累倒你。”
——
宋词修修改改歌词差不多了,姜以听给他的指弹谱子可谓是出神入化,睡觉都在弹。
他不求自己像其中一个主角一样能够救赎姜以听,只求她一生平安,如果可以,再加一个和她白首不离。
“傻笑什么呢?”姜以听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饺子。
宋词将词本收起来,“我写完了,很快就可以开演唱会了哦。”
姜以听笑了,“好棒哦~”
宋词收拾的手顿了顿,“姜以听,你是话里有话吗?”
“你好笨。”
宋词伸手就要搂姜以听的脖子被姜以听躲了过去,甚至反挨一巴掌。
“你过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宋词摆摆手。
姜以听摇了摇头,宋词翻过桌子,姜以听见状就要跑,被宋词扼住了后颈。
“跑什么?”
“你追什么?”
“还跑不跑?”
“你不追我就不跑。”
两人一句一句用废话试探着。
宋词大拇指擦过姜以听后颈的纹身,姜以听身体一僵。
“纹身怎么来的?”
姜以听转身握住宋词的手腕,“车祸的疤,因为那场车祸我再也没办法跳舞,也永远失去了我的母亲和哥哥。”
姜以听死死握着宋词的手,“我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