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少安休沐的时间越长,若卿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自家郎君竟然足不出户的与她腻歪了六天。
在第七日,察觉到异常的若卿,终于在早膳前发了火,“周少安,今天你不说清楚,就别给我吃饭。”
手里的包子被抢,准备啃包子的周少安嘴就那么张着,“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就算是审犯人也得等人家吃饱饭吧!”
“你倒是吃的下!”瞧着男人满目委屈的模样,若卿心口的火越烧越大,她是他的妻,就算天大的事,也不能瞒着她,“周少安,你今晚别跟我睡!”
“夫人....夫人...你别急啊!”这个威胁总能将他拿住,周少安语气虽然软了下去,行为依旧不慌不忙,他起身将若卿按在木椅上,揉揉她的肩,“这事不是想瞒你,只是我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不知道怎么说!”若卿眉头紧蹙,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厚颜无耻的周少安竟然也有说不出口的事,“不行,那你也得说!”
周少安眨眨眼,其实那事不是不能说,是他根本不想说。有些事即便是若卿答应,他也不会答应。
两人对视片刻,若卿缓慢的眨了下眼睛,“说啊,你倒是说啊!”
本以为,他今天若是不说,这饭怕是吃不上了。正要开口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大人,陛下驾到!”
饭桌前的两人对视片刻后,神色各异,一个一脸疑惑,神色紧绷。一个轻叹口气,痞里痞气。
“到底还是来了!”周少安自语道。
看来事不小啊!竟连陛下逼来了,他家郎君着实不省心啊。若卿暗叹。
夫妇俩默契的走到门口准备接驾,还未下跪,远远就听见元澈不耐烦的声音,不对,是带着火气的声音,“都免礼!”
屈下去的膝盖又直了回去,元澈视线匆匆扫过两人,最后在若卿身上定住,“朕有事跟他交代。”
这便是让她回避的意思了,若卿点头“嗯”了一声,心头越发的焦躁不安。
人没进去,却在不远处的石亭里坐下,北风呼啸,刚一坐下,便猛地灌了一大口风,她下意识的拢了下衣襟。
“喜儿,陛下进去多久了?”若卿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书房大门。
“才一刻钟啊,小姐,你别急啊!陛下这般重用大人,想来不是来算账的。”
若卿不由得侧头瞧喜儿一眼,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心里越发没谱了。
想到自家郎君近来常常罢朝,当今陛下可不同于先帝,她越发担心,此次陛下前来,会对他的男人不利。
下一刻,所有的担忧,便落到了实处。
只闻室内传来瓷器坠地的杂乱脆响,一听便知是桌子被掀翻的声音。
还真惹怒了龙颜!
若卿想也不想的朝书房飞奔而去,只愿陛下看在她的面子上,莫要怪罪她家郎君。
随着“吱呀”一声响,门被推开,眼前的光景让若卿彻底怔住。
只见,周少安拿着一个花卷,一边吃一边指着书房的某处,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
“陛下,那还有个花瓶,您摔吧!”
“啪”一声,花瓶粉碎。
“陛下,那有个象牙的笔筒。”
“噹”一声,笔筒在地上滚了几圈。
周少安咬了口花卷,余光瞥见门口的若卿,眼珠子一转,指着窗前的琉璃佛像,“陛下,那还有。”
元澈一听,径直的朝佛像走去。手尚在触上的那刻,若卿横生插了一嗓子。
“陛下,手下留情!”
话语间,若卿已飞奔至元澈身旁,正要伸手夺回佛像,又突然僵住,屈身行了一礼,“陛下,这佛像摔不得!”
说罢,偏过头瞟了眼周少安,顺便飞过一个“警告”的眼神。
元澈瞧瞧怀中的佛像,涨红的脸上是愤懑的表情,气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
到底将佛像递给了她!
想到那佛像的来历,周少安越发得意了,就差将那嘴咧到耳根子了。
那是她们成婚第三天时,在若卿回门的路上遇见一位光头和尚,那和尚说周少安戾气太重,恐有祸端,于是赠佛像一遵。
若卿还真就信了,不仅给那和尚三百两香火,还将其供奉在书房。
可周少安却是个不信邪的,嘴上虽说着信谁不如信自己。心里却乐开了花。
气氛僵硬了一瞬,若卿道:“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才让陛下如此愤怒,若是郎君冒失,还请陛下宽厚。”
元澈道:“朕正要问你,是否同意……”话未说完,被打断了。
“陛下!”周少安重重一声,随即转移话题,“西南赈灾一事,臣本想捐献些三万两,可眼下,臣原本要将其变卖的东西。都……”他指着地上的狼藉。
“所以呢,你又想怎样!”元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