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是昭家的六小姐!”
这话一出,袁香衣哪还能不明白,脑袋里“轰”的一声,只觉得像是炸雷一般。
她哪里还能不明白?
无非是姐妹两个互相算计,最后还是外面那个更胜一筹。
袁香衣耐心地听完了昭家六小姐的说词,正想再去翻找什么,就听见时间到了,只得恋恋不舍地回了讨论的大厅。
一进门就被桌子上摆的琳琅满目的东西给震惊到了,到处都是大盒子小盒子,还有一些直接拿出来的瓶瓶罐罐。
袁香衣快步走向三哥,这是目前为止,就身份而言,会让她觉得可以是同盟的人。
她问三哥:“你们搜出来这么多吗?”
三哥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岂止,都打起来了,这些东西里,也不完全是跟三王子的事情有关系的。”
袁香衣:“哦。那还和什么有关系?”
这话问完袁香衣就后悔了,看自己的表情就像看个傻子。
平时他们都没有机会,借着这次能进入别人房间搜查的机会,自然是赶紧查自己想查的事情啊。
别的不论,就说女孩子的房间里,能有什么和三王子的事情有关的东西呢?
袁香衣坐定不久,易统也回来了。
易统身后的侍卫手里,同样是捧了不少东西。
其中就有一个,是带血的布料。
易统落座后,开门见山地表示要第一个说,众人不敢有异议。
于是就见侍卫将那匹带血的布料双手捧给了易统。
易统将那布料展开。那是一块藩王级别才能使用的布料,初始折痕已经变得淡了,很明显是已经打开用过了,约摸是折了六次,上面有三组基本对称的大片血迹。
看来被运送的人,应当是有前后的贯穿伤。
“我的人已经验过了,三王子身上就有一处致死的贯穿伤,伤口位置和你这布料也是能对得上的。飞甲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飞甲哥站了起来:“这东西是我房里搜出来的,便是我的了?且不说我是否有心僭越,你单说这形制的布料,可是我能接触到的?你怀疑我,我还怀疑袁相离呢!”
飞甲哥说着,就用食指指向了袁香衣的三哥:“若是说谁能有机会见到这布料,除了三王子之外,那也就是袁家了吧?我师弟被找到的时候,不远处就扔着这布料!你说,我师弟是不是你杀的!我要杀了你!”
情到深处,飞甲哥激动得的难以自已,从袖子里弹出了自己的铁链机关,奔着袁香衣三个的脖子就去了,似乎是想直接勒死袁相离。
然而铁链飞出去的一瞬间,就被易统挥剑给砍断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然而袁香衣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们在搜查的时候,并没有限制一个人搜几个房间,那么栽赃嫁祸是完全有可能的。
袁香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比如说,她现在知道了昭家的事情,如果她手里拿的毒米或是什么物件,她是完全可以指使得动昭家那位的。
但她只是见到了床上的“昭六小姐”,那昭家在这儿的这位,若是想杀了她,那也不是不行的。
且程家的两姐妹和昭家在这的这位,似乎是结了盟的,但是昭家两姐妹的事情,袁香衣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其中的具体过程,也就没办法知道,究竟是谁反杀了谁。
易统清了清嗓子:“现在探讨的是三王子的事!你们江湖什么规矩我不管,但是三王子的事,那是官府的事!必须放在第一位!”
飞甲哥悻悻地坐下了。
易统道:“既然你说这布料不是你的,而是在飞甲弟附近发现的,那宴会时你跳窗出去,并不在房间又是怎么回事?”
飞甲哥的表情没什么破绽,甚至很是有一丝理直气壮的感觉:“那我就承认了吧,我趁着你们都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去检查了昨晚一起喝酒的人的房间。你们的房间,我都查过。”
这个时候,袁香衣的二哥,袁相念突然开口说话了:“其实我觉得也未必就是飞甲哥。我们在现场能看到的情况其实就是时间到了,然后三王子掉了下来。直觉感觉是要有个人把三王子放下来,但其实远程操控,让那个玻璃碎裂,三王子也是可以掉下来的。”
然而昭家的那位立刻就站了起来:“找你那么说,这不还是飞甲哥吗?要是用机关,最厉害的还得是飞甲哥啊?他是没里宴会,可他不一定当时就在房顶上啊?而且他要是在房顶上,他不就连机关都不用了,能更好地嫁祸别人了。这可不知有客人,下人和侍卫也是有不少的啊!”
目标一下子扩大了,指向性却变得明确了,三王子不至于自己杀自己,那谁能指使得动三王子,自然不必说了。
易统没什么表情:“我是三王子的部下,三王子没了,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你们不如想想,为什么凶手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