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爱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能简则简。
他拿起一旁的茶喝了口,口中桃酥味依旧浓郁,留于唇齿久久不散,兄妹俩连喜欢的点心都一样,他岂会不管她?
只是,他很忙。
家中人都宠着江春儿,连继母也生怕亏欠她,百般呵护,而他却怕她因此长歪学坏,辜负娘亲的临终嘱托,这也错了?
“大少爷,少夫人晕倒了。”
江安一愣,大步走出去:“叫大夫了?”
小厮小跑跟在江安身后:“叫了。少夫人回屋以后,忽然就倒下了。”
“磕着了?”
“款冬姐扶得快。”
方雪行此时躺在床上,拧着眉余愠未消,看来真是气狠了。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一诊完笑眯眯恭喜贺喜。
“?”江安想了想,不确定问:“没诊错?”
大夫看江安这脸色,很不可置信的模样,难道他撞上了什么家宅丑事?秉承医德,他再次朝江安肯定点头:“两月有余,就是底子差,想来是头胎落了病根,此胎定要慎之又慎。”
江安一时不知摆出什么表情:“若是拿掉……”
“万万不可,要折寿的。”大夫确信他遇到家宅丑事了。
江安皱眉:“拙荆头胎难产,险些血崩,那大夫说今后不能再有。”
那一次他是真怕了,这次宁可不要,也不想让方雪行遭这份罪,不过既然大夫如此说,他也只好万分谨慎了。
大夫恍然,道喜声更欢了:“有缘!有运!我开副安胎药,一定要好生养着,不可大意。老爷也别太担心,会影响尊夫人的心情,要心情通畅,不可烦忧。”
江安谢过,封了喜钱后把大夫送出门,这时才回过神来,方雪行生江明睿那时,差点要了她的命,后来知她不能再怀,他如释重负般的高兴,至于现在……
他唇角微弯,吩咐小厮去主院告知江老爷和江夫人后,走到床边去,都说有孕的女子脾气大,阴晴不定,他这不挨了一顿骂后,又喜当爹了么?
江安忍了几次想把方雪行叫起来的冲动,碰碰摸摸一阵,干脆也上床拥着她睡了一下午。
方雪行醒来已是傍晚,扭头看见一张放大的脸,这个月在京都,江安难得闲下来,面上没显得那么疲倦,不像以往睡得死沉,她稍微一动,他就醒了。
“下去。”方雪行踢了踢他。
江安摁住她的脚丫子:“你又要当娘了。”
“?”
“我又要当爹了。”江安看她还是不信,握住她的手轻轻落在小腹上,缓缓将大夫的意思转达了,声音都是颤的,欣喜有之,担忧有之。
方雪行绷直了嘴角,眼眶湿润,亲昵地蹭进江安怀里。
良久后,她道:“我不能和你回曲见,把账本给了安王,潼州定会动荡,你……”
“不必担心。”江安拍拍她的背,“你只消母子平安,比什么都好,明睿也留在京都。”
方雪行不说话,无声抗议呢。
江安试图和她说通:“年关前我和爹再来京都,来之前我会先给岳父岳母提前拜个年。”
方雪行不吭声。
“岳父岳母你也不必担心,此事他们不会受到牵连。”
方雪行依旧不吭声。
“总不能让爹一个人回曲见吧。”
“我没这么说。”
江安亲了她几下,缠着她一定要让她出声妥协应下了才肯罢休。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方雪行凤眸一瞪,眼含水光:“追什么追,下去!白天的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