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躲懒或是吃酒或是回家。这儿是个苦差事,荒山野岭的,守个什么?
北风起时,林啸声声,白日听还好,夜晚甚是唬人。
这不,狂风又起,直往心窝子里钻,冻的柳絮一个机灵。
“哗踏”门扇被吹开,急回神,提着茶吊子忙进屋关门。
屋子里一直是静静的,先把茶吊子放在炭盆上,又剥了几个橘子皮放在上面烤。
不肖一会儿,满屋子橘皮的清新味道。私心爱吃零嘴,又烤了几粒花生,山芋。
比起前主子这位夫人脾气可是真好,别说苛责,话都说的不多。
每日里“可以”“无事”“罢了”,寥寥数语,下剩的时间不是埋头书案就是与姨娘相伴。
难道是为女先生?
她太淡了,也太静了,她的事她多少也知些。可她自己似乎忘却,不提也不怨。
她虽落魄,可当真雅致,再无趣的日子也能过出花。
比如插瓶,比如煮茗,品鉴的动作那样优雅,柳絮第一次就看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