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被推开,娘俩试探的进入,两个人四双眼,不停打探这方天地。
斑驳的木门,褪色的佛龛,破败的窗棂,剥落的墙皮,年久失修的厢房。粉墙乌黑,连年的阴雨,一片片霉烂。
摇摇晃晃的架子床,虫吃鼠咬。甫一入内,扑鼻的烟尘。不夸张,她这辈子也没宿过这么不堪的环境吧……
“作孽呦,当年夫人带咱们来时,香火那样旺盛。如今怎破败成这般,那些僧人、头陀呢?”
景非当年景,物非当年物,人也非当年人,事事休,休矣,休矣!
和林初兰不同,苏锦一点儿也不嫌弃。
银杏树还在,石桌石凳还在。若男舞剑的花海,和哥哥分手的场景,历历在目。
就好像,就好像父母还在,儿时的一切都在。
手拿巴掌大的银杏叶遮脸,嬉笑顽皮。
‘母亲,一叶障目。’
回家了,她回家了。她一点儿都不抵触,反觉安心。
话虽如此,可四周脏烂的没法看,娘俩空空站着无处落座,
林初兰一咬牙:“太迟了太迟,三更的天,现在铺床展被太迟。睡,先睡,下剩的明儿再收拾。”
可这怎么睡呢?
北风鼓鼓的透过破烂的窗纸吹进来,屋子冰窖一般,她们只得和衣而卧。
苏锦冷的发抖,上下牙控制不住的哆嗦。
“我抱你,来我怀里,快来。”
林初兰解开衣襟,温热的胸膛给她微不足道的暖意。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