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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二)(1 / 3)

周彦邦好本事,字倒不多,却把她噎的死死。

嗨,我这暴脾气。

“对,应该的,她蠢她傻她活该,给点甜头就掏心掏肺。”

可点了火药桶,英若男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我只问你,好好的人怎么疯了?好好的孩子怎么没了?她父母但凡在一个,你可有这单胆量?是欺负她娘家无人吗?”

沉默,还是沉默,瞧他这样子就火大!

“说呀,怎么不说了呢?那一脚是谁踹的?想她嫁到你家,嫁妆、匾额、荣耀、官职一应都带了来。你就是这样对她?姓周的你摸摸良心!”

“你家不就是有钱,有钱你也是个庶子,没听过嫡女配庶子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瞎说什么。”

哎呀妈呀,怎么扯到这儿了,凌平川比周彦邦还急,忙拦在二人中间调停。

“怀卿你先走,我随后带她去。”

“你少和稀泥,我还没同你算账。”

根本不买账,将他一吼,炮火继续对准周彦邦。

“姓周的,你有本事打老婆,我却是不怕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年少一段事情纠缠不放,闹个不清。你扪心自问,她是不是清清白白跟的你?”

“可你呢,你们呢?”

好家伙,凌平川的账说算就算了。

“大老婆还没进门,小老婆都排好队等着了,须得弄一屋子老婆才显得能耐,显得本事大。她哪点对不起你,许你们就不许我们……”

行了,祖宗,哪跟哪儿都是!

话未说完,被凌平川的死死的捂住嘴,抱住腰,还咿咿呀呀的挣扎要说。

再好性儿的也禁不住这样骂,周彦邦也红了脸,面儿上十分挂不住。

“对,我是庶子,自然比不上青梅竹马的哥哥。”

“呸,还有脸提哥哥。哥哥就是比你好,不是她父母早亡,不是他们分手,何以至三甲,区区三甲?他们就是要在一起。我们读书时,认定他们一个状元郎一个状元娘子。当初若跟他走了,吃糠咽菜也强如你家……”

我的天,周彦邦那眼神简直要杀人!

都这个时候了,提什么哥哥妹妹,男人家哪个要听老婆的旧爱!

“好个状元娘子,跟着我果真委屈。我还巴巴的来请你,直接请她哥哥,岂不更好!”

“少说风凉话,你关着她锁着她,跟你家一群女人耗,不许她出门,不许她来见我,那你好好对她呀。关着她又折磨她,你还有理了?”

“真想她好,就放她出来,或者你俩散了,再不来往,一笔勾销。本来就是生拉硬凑的,演甚情深似海,狗屁的檀郎谢女,恶心死了。”

“砰”

这厢周彦邦砸了杯子,那边英若男毫不示弱,举起暖壶摔了过去,直闹的鸨子也来规劝。

“毁我东西,你赔,赔我东西!”

她才不怕他,梗着脖子叫嚣。

“跟我这里吆五喝六,当我怕你?我不吃你这套!你现在是尚书大人,有的是能耐,衙门里差人锁了我也只你点点头,可我哪句说错你了?”

“同你啰嗦什么,今儿就不该来。她死都别想离了这个府,生死都是我周家的人!”

说话间系着大氅,扔下一锭银子,甩袖离去。

英若男岂是饶人的,追出门骂。

“我不去劝,谁把孩子打掉的谁去,又不是我孩子,谁让她伤心的谁去请罪。她早死早托生,留在你家活地狱。我一个卖笑卖身的娼门贱籍,也不迈你家那脏门槛子,也嫌你家脏。她蠢她笨,不就失个孩子吗,平白给你养,养下来也没好下场。”

得,人都走远了,还骂个什么劲儿,嘴上说的硬气,心里不还惦记?不还要去看去劝?

“行了吧姑奶奶,人都走出二里地了,还骂什么,随我去他府上走一遭吧。”

“走走走,都走,我一个人乐得自在。”

还不是嘴硬心软,天天念叨着,怎么可能不去。

荼白色的裙衫儿,一色的风雪帽,配上白狐皮的大氅,一片冰天雪地里,素的简直和雪一色。

她到底是个娼门妓子,她到底是个高门冢妇。纵然她嘴上不屑,骨子里对她的体贴却是无微不至。

不能招摇,不能让人知道她有个娼门的密友。

起风了,紧闭的院门上的黄符红字,如扇动翅膀的蝴蝶,慌忙凌乱。漫天的风雪中,格外醒目。

这、这是镇她的?她是个精,还是个怪?

这儿多像个牢笼啊!

英若男的心啊,一下子针扎一般。天哪,她过的什么日子!

踟蹰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入,凌平川轻声安慰:“进去吧。”

“去煮茶,去折梅,准备蜂蜜凉糕,丫头怎么还不来?偷懒,肯定躲在家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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