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歇思索了片刻，也出声道，“卫叔叔，宵醒节快乐。”
饶念去和老卫皆是一愣。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小饶啊，这孩子也是…？”老卫话没说完整，但饶念去明白他的意思。
她松开手，“你先进去坐，等我一会儿。”
岑歇顺从地走进小铺里，挑了个靠偏僻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
“还没想好，也许吧。”她看着小家伙走进去找了个角落坐定，不觉皱眉。至于把他送去道极书院…她还有点犹豫，她有些想知道这小家伙身上发生了什么，而且，无事逗逗他还挺有意思的。
“没事！多个人陪着你也是好的！”老卫笑呵呵地端上两碗热乎的红豆羹。
“小家伙，这可是你饶姐姐最爱的东西！”老卫语气里满是骄傲，“这可不是一般的红豆羹。”
饶念去将有莲子的那碗递给岑歇，自己则喜滋滋地舀了一勺没有莲子的送入嘴中。
“嗯，舒服了。”香甜的红豆气息在味蕾炸开，陈皮的清香留于回甘，她就喜欢这个。
岑歇对师父初印象是她对什么东西都是淡淡的，如此直白的喜爱一样食物令他有些意外，他舀了一勺细细品尝着。
“怎么样？”
饶念去见他吞了下去，眼睛定定看着他，期待地等着他的评价。
她略显热切的目光让他无法忽视，陈皮的微涩此时反而莫名生出几丝微甜。
“很好吃。”岑歇低下头，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送。
“哈哈哈，小孩都喜欢我的红豆羹！”老卫听到满意的回答，笑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师父。”岑歇突然抬起头，直直盯着饶念去。
“嗯？”饶念去放下勺子，认真等待着他的下文。
“……谢谢你。”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岑歇又低下头埋头喝羹。
饶念去知道他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但看着他这幅模样，她只觉得心软。
道极书院啊…送他上学可以，养的话，不如她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