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温柔却生涩,覆在徐策的嘴边,轻轻碾磨。
朦胧的烛火下,隐约可见她五官精致,容颜无瑕天成。
女孩温热的气息一缕缕的拂过脸庞,徐策于怔楞懵然中僵了许久。
本欲将她拉开,指尖却像是胶在了柔滑的锦缎上,紧紧的贴着那纤细的手腕,再也无法挪走。
两人靠得极近,近得可以察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楼凝吻了片刻,轻轻咬住唇,试图离开他,然而却因过度紧张,身子一滑,差点倒向地面。
一直手稳稳的扣住了她的腰,把她带往怀中。
她下意识的搂住男人的脖子,指腹不经意划过他滚烫的肌肤,心弦猛地一颤。
“夫、夫君。”她轻轻地叫他,想提醒他春宵苦短,早日洞房,可酝酿了许久的话滚到嘴边时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徐策感受到怀中的女孩在瑟然发抖,不知因为紧张还是害怕,勾着他的脖子一声不吭。
突然想开口,问问她怎么了,但理智却在这一刻彻底迷乱。
他是驰骋沙场的将军,也是万人之上的王,无论面在战场还是朝野,皆是不顾一切的果敢与决绝。
然而此刻,却被小小的私心,束缚了手脚。
柔软的身躯在怀,清香漫溢,绕满周身,他抱着她,感受那份不安,终究没有出声。
楼凝说:“你……可以亲我一下的。”
第一次成婚,她想,他大概比自己还害羞吧,只敢搂着抱着,没有任何进攻。
于是轻声提醒,自己已是他的妻子,这里是他们的婚房。
很快,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她发梢间。
徐策亲了亲她的脑袋,脸上神情有些怔忡。
二十九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恍惚,所有的勾心斗角,刀光剑影都在这一刻远逝。当女孩亲吻他,一声声叫着他,让他心生错觉,仿佛自己就是她的夫君。
抱着新婚妻子,在洞房之夜,做该做的事。
也许是被谢缙之死的怒意冲昏了头,也许是屋子里该死的香料诱惑着他,又或者是拿几声‘夫君’令他沉沦其中,他的双臂渐渐收紧,身子也不由的开始发烫。
血气方刚的年纪,嗅着催.情的香料,抱着温顺的美人,无论身心,皆再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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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策的吻落下来时,楼凝笨拙的回应着他。
他把女孩压在身.下,亲吻那双朦胧的眉眼,亲吻着柔滑若锦缎的脸颊,最终咬住那张能把‘夫君’二字叫得如此温婉动听的唇。
灵活的舌尖抵开她的牙关,缠绕上她的舌,吮吸着她口中的冰凉。
彼此的气息交织,再难分开。
他的吻带着男人的欲.望和占有,吻的深入,吻的霸道。
滚烫的呼吸吹上肌肤时,楼凝终是不堪承受,移开了双唇,在他耳边低吟:
“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徐策笑了下,那股痞气和邪气又缠上了眉眼。
深邃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她并不清晰的轮廓,手中动作一刻未停。
楼凝在一声锦帛撕裂的脆响中回过神,脸颊犹如火烧,即便如此,柔软的双臂还是勾在男人的肩头,语似撒娇:
“我冷。”
徐策放下幔帐,挥袖间,烛火狠狠一晃,又灭了几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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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狼藉。
吻,重新落了下来,彼此额头相抵,气息缠绵。
她动情的回应着他,手心满是汗水,喉间不时发出几声嘤咛,听得男人头皮发麻。
“少陵哥哥……”
她被亲得浑身颤抖,气喘吁吁。
徐策挑起她的下巴,在那张喋喋不休小嘴上啄了一下,埋首他的颈间。
当他滚烫的掌心贴上软滑的肌肤时,楼凝猛地一个机灵,额角瞬间冷汗涔涔。
那是一只常年挥剑的手,虎口手心有粗粝的茧子,精壮的手臂上肌肉的线条明显,和少陵握笔弹琴的修长手指截然不同。
“你不是少陵……你是谁?”
她在惊慌中拼命挣扎着想逃离,然而胸口的那只手却半点不肯松开。
“你究竟是谁?放开我!少陵!少陵——”
她心中一恻,放声呐喊,可四周全是徐策的手下、北庸的兵。
眼前一片黑暗,陌生的男人伏在身上,对她无礼且放肆。
她大声呼救,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害怕得想要哭出来。
沉默的男人终在她耳边低低地开口,声音哑的像被钝刀割碎,宽厚的掌心握紧她的手臂,咬了咬她的耳垂,轻喘道:“又是叫夫君,又是亲我,还要解我腰带,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不是我的夫君!”她奋力挣扎,却不能撼动男人分毫,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