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1 / 2)

吊儿郎当的谢晗正色,欺身上前:“当真如此严重?”

顾沧恒面无表情,语气却是难得慎重的警告:“当真,所以我劝你慎重,不要玩火自焚,太过忤逆圣意。”

谢晗知道他所指不仅婚嫁这一件事,一时没有出声,陷入沉思。

良久,他回道:“好,听你的,嫁就嫁,回去我会跟凝安说清,她识大体顾大局,会为谢家做出牺牲。”

顾沧恒不无酸溜溜道:“不算牺牲,宋青乔品貌性情皆是一流,配她才算可惜了。”

谢晗放下那些沉重,不怀好意笑道:“怪不得某人这么憋屈,看来相比较而言,还是输了很大一筹嘛,怎么,魏妹妹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你实在没了章法?”

顾沧恒下意识想反驳,想了又想,却只觉无言以对。

怎么不是呢?

他方法用尽,撇下京中庶务跟着追去西北数月,未见得任何成效,却倒是亲眼见证了她与宋青乔从相识到相知的种种,真是……真是绝了。

他想想只觉沮丧窝火,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谢晗极为会看眼色,知道他这会儿不好惹了,狗腿子地想办法出主意。

“其实你只要告诉她,这次赦免的功劳在你,而非宋青乔一人之力,不就能扳回一局吗,背地里做这种好人好事,甚是不符合我们平日的行事作风。”

无利不起早,他们运营官场规则,早就习惯利益交换,何人还会大发善心机关算尽地做一件事,却无半分好处。

可惜顾沧恒现在就在做这样的傻事。

属于魏浅禾的赦免,明面上是宋青乔以西北大捷请功,向圣上求得了西柳村所有罪奴的自由身。

然实则,却是顾沧恒背后暗箱操作,不断安排臣下向圣上建言求情,以西北安宁、驯服民心、激励罪奴将功补过为由,不断从各方面向圣上施压,方才最终促成这么个看似轻松的结果。

否则以宋青乔打了一场胜仗那点功劳,如何能求得这样大的恩典,根本不够。

赦免一整个西柳村被家族牵连的罪奴,允许她们回归民籍,这可是大邺有史以来第一次创举,自上而下惊动了多少层级。

从没有人因株连获罪还能挺直腰板回到京城的,魏浅禾是第一个。

顾沧恒这个傻子动用自己的权势地位做了那许多,甚至不惜在圣上面前暴露暗埋的隐线,最后却一声不吭让宋青乔享用了结果,活该他没夫人。

谢晗想不明白如今的顾沧恒脑子里装了些什么杂草,他怎么就从一个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小王爷,堕落成了隐忍、踌躇,愿意为爱无私奉献的白痴。

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恨,无忧亦无怖,他深陷局中,怕是爬不出魏浅禾这座深坑了。

谢晗的眼神不解,甚至包含着意味不明的不赞同。

他们俩关系复杂,绝非普通战线一致的盟友,又绝非立场对立的敌人,政见一致时或许能借着点姻亲关系套套近乎,拉扯拉扯情感利用,政见不一时斗到头破血流,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双方从不见手软。

在这种事上,谢晗头一次怀疑自己看错了顾沧恒,他不应该不明白情感对于他们这种人是弱点,是累赘,却甘愿被魏浅禾捆绑。

情爱,就这么难以掌控,令人着魔吗?强大如顾沧恒,都逃不开求而不得的折磨吗?

被质疑揣测的顾沧恒看得懂谢晗眼里的迷惑,他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跟他解释,等到有一日,他自己落入漩涡之间,便能明白其中的身不由己。

谁不想快刀斩乱麻呢,下得去手吗,他能吗?

他舍不得。

谢晗只以为这次赦免他动用了背后派系的势力,但除开皇兄的顾忌,淑妃李氏一脉的阻拦呢,他不清楚自己是拿什么去换的这次赦免,要四方各怀鬼胎的势力安稳不动,确保圣旨直达西北,最终尘埃落定。

谢晗若是知道,怕是暴跳如雷,立马要扬长而去,再不与他宗翰王府来往的绝情决绝。

谁会与一个偏执的傻子共谋呢,利益体的结合容不得对方行差踏错。

隐下胸中暗潮涌动,顾沧恒平平淡淡道:“她这趟西北之行的功劳本就值得这次特赦,我没什么好去邀功的。”

当初魏家蒙难,他出手不及,导致她满门遇害落难,那时的补救就已开始铺陈,只是遇上她在西北立功,恰到好处地递了个难以拒绝的由头。

他并非不在意她处境的冷血之人,奈何事事总是阴差阳错,教他在她面前百口难辨,磋磨了往日情分。

再给他一次机会,在她醒来的那日清晨,他定不会在意她说的任何堵心之语,只将自己的一片真心剖析开来,不叫一时意气蒙蔽了双眼,赌气任她离去,继而遇上宋青乔,衍生出后来这一系列情感上解决不了的纠缠。

她原本是只独属于他一人的小青梅而已,现今心里却装下了另一个人,都是他的疏忽他的错,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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