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皎并不惊慌,拿出自己一早准备好的说辞。
梨柯那日确实来过寿安殿,只要她一口咬定是丢了衣服,死无对证,谁也不能说这事与她有关。
何况,不是急病暴毙吗?哪有什么事呢?
她本笃定这页会被轻轻揭过,不料燕芳全然没提梨柯半个字,只是客客气气地说:
太后认为献舞一事不妥,傅氏受邀参加宫宴,理应端坐台下,没有委屈她上台取悦旁人的道理。
“但……如皎起舞,只为助兴……”她有些结巴,“如皎不觉得委屈……”
“姑娘经事少,难免不懂轻重,寿安殿却不能不多想。”
燕芳静静看着她,目光泛着冷意:
“太后还说,姑娘也到了相看定亲的年纪,以后便不用再进宫来陪她了,万一误了姑娘大好姻缘,平白给寿安殿多添罪过。”
这话,明明白白是在赶人了。
“姑姑,我不懂。”傅如皎再笑不出,轻咬银牙,“太后为何忽然就厌了我?”
燕芳将衣服放好,屏退身侧二人去为小姐收拾东西,而后才说:
“傅姑娘,我一早知道,你其实从不爱喝牛乳茶。”
“在这四方高墙里,谈德行,难免故作姿态。可是傅姑娘,自保也好,攀高也罢,不该拿旁人,做那问路的石头。”
“今秋陛下自会广开选秀,姑娘若那时仍有此志,请跟着秀女们,一并入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