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苡曦看着秦恪竛那张与她相似的脸,对他说道:“有兄长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秦恪竛粲然一笑,手从马车窗里伸进去摸了摸秦苡曦的头,随后驾起马匹奔到最前方的父亲那。
秦恪竛的话给她提了醒,回府后又要面对祖母及二房一家的刁难,她得想个法子才行。
她不能再像刚回将军府那般束手无策,任人使唤,她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绝不能让旁人再骑到她和母亲的头上。
大军路程行的很快,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国都了。城门巍然耸立,到处是士兵把守,许多百姓排成两排等士兵搜查过后进出着城门。
秦燕正带队走到领头士兵处停下,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秦将军回来了!”领头士兵看到秦燕正后立刻奔向城内通知其他人并派人去宫内通传。士兵放行后,秦恪竛领着将士们前往城内军营驻扎,秦燕正则带着秦苡曦等一众家仆回将军府。
将军府门外,高氏及何淑惠等人早已接到消息等到门口。等秦燕正骑马带着秦苡曦的马车在府门前停下时,还不待他下马,高氏就大呼一声:“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秦燕正没回话扶着秦苡曦从马车里下来,待看清马车里的人是谁,高氏眉毛一皱,语气不善“多大的人了还要你父亲扶,自己没长手和腿吗,不知羞!”
何淑惠闻言拽紧了手帕,强忍着没发出声音,只目光忧心的看着女儿。秦苡曦并不为高氏的话露出任何情绪,看到自己母亲的目光,勾唇一笑示意她别担心。
秦燕正没想到母亲一见到自己女儿就言语讽刺,脸色顿时难看。“娘,你说什么呢,曦儿在战场上受了伤,如今还未痊愈,身子骨虚弱,我自是要扶她下来。”
听见自家夫君的话,刚放下心来的何淑惠再次紧张,曦儿去了战场上还受了伤,她一颗心快揪在了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二房媳妇张氏是商户之女,从小刻薄,早就看大房一家不顺眼,心高气傲的,有什么了不起。“呦,大哥这话说的,这才离家不过数月,就敢跟娘顶嘴了,往后这打仗时间长了,岂不是更不把娘放在眼里了。”
听见二房媳妇的话,高氏更加气极,愈发的看秦苡曦不顺眼起来。
秦苡曦向前走了几步,朝着祖母和母亲屈身一拜,“见过祖母,见过母亲。”虽是祖母百般刁难,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不然又叫旁人落了口舌。
“好孩子,快起来。”何淑惠忙要将秦苡曦扶起来。“我让她起来了吗?”高氏看着何淑惠的动作,眼神一凛。何淑惠一愣,这是何意。
“娘!”秦燕正听言立刻要反驳,他知道高氏不待见曦儿,可没想到刚回府就这般对她。
可还没等秦燕正说话,秦苡曦就先开了口:“孙女自是可以维持这个姿势一直不动,不过将军府周围的百姓都是有眼的,祖母一向注重自身清誉,不知道若是叫旁人传了出去会怎么议论祖母。”
“你!”偏她说的正中高氏的心坎,高氏无可奈何,“你起来吧,省得碍眼。”高氏侧了身子不再看秦苡曦。
秦苡曦又抬眸望向二房媳妇:“我父亲乃车骑大将军,又身为你夫君的哥哥,你理应有尊重,何况父亲在外为大昭国征战,拼的是自己性命,为的是国家和平,你一句下一次打仗久了,怎么,婶婶是觉得大昭国还会有战争吗,要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怕是几条命都不够请罪的!”
张氏被秦苡曦眼里的冷光吓到不自觉后退一步,这死丫头今日怎么如此牙尖嘴利,竟然敢纠婆婆和自己的错处。
“哼!”张氏咬牙带着一双儿女转身向府里走去。看着二房的背影,秦苡曦目光微沉,迟早要让他们离开将军府。
高氏也被秦苡曦这番说辞震惊,不由得回望她,她印象中的秦苡曦低眉顺眼,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今日倒是着实让她大开眼界了。
秦燕正看着自己女儿牙尖嘴利气走了二房等人,哈哈大笑,带着自己的媳妇女儿走进了府里。
回到自己的竹夏阁,秦苡曦就趴到榻上沉睡,赶了两天路,早已疲乏的很。
还没睡够就被人摇晃着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起身,就看见来人是铃荷,“小姐,快起来了,晚膳快开始了,去迟了老太太又该生气了。”
铃荷已许久未见自家小姐,自打秦苡曦随父兄一同出征后,她便去夫人房中伺候,现在小姐回来了,她自然也跟着回来。
秦苡曦坐在梳妆镜前,任由铃荷给她打扮。铃荷看着镜中的小姐,两个圆溜溜的眼珠不停的打转,时不时偷笑一声。
“你这丫头,傻笑什么呢。”秦苡曦看见铃荷这样子也不由得失笑,她这丫鬟是家生仆,只比自己大了一岁,从小跟着自己一起长大,想着以后就随身伺候,不成想自己走失,多年回来以后,铃荷一眼认出了她又回来自己身边待着。
“奴婢是觉得小姐这一趟出远门,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