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个答案,那头消息又来了。
说有人在他郊外的庄子处发现了许溪云的踪迹,而且他的手下已经承认是他吩咐的去劫走许溪云。
更更糟糕的是,这件事已经被皇上知道了,于是皇帝亲自下旨派人救下了许溪云,并送了人回去。
程硕听到这几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气昏了头。
他反复跟桂闵确认过,自己的人是真的还没来得及出手!
可皇帝召见的旨意来得又快又不容拒绝,于是就出现了他现在在这乖乖挨骂的一幕。
程硕嘴皮子都要说烂了,可父皇就是不相信他。
是了,那么多人口口声声说是他指使的,他又拿不出证据说明自己没做过,只得认下这一口大锅。
可他不甘心,如今计划全被人打乱了不说,还被人反咬一口,这可真是比他吃了一口馊了三天的饭还让他恶心。
“父皇!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就是他陷害我!”
程硕急得跪直了身子,往前挪了两步,试图离皇帝近一些,让自己的言语显得更恳切些。
“够了!”
无情的帝王厉声打断他。
“你是不是还想说是你那个舒王弟弟给你挖的坑?”
“跟你说了多少次,人家才回京城,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给你布局?再说了,朝里哪有什么他的人?不还都是你这些年的人脉?”
和昶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程硕不算聪慧,可毕竟是皇后所出,自己从小更是对他疼爱有加,希望他能继承大统。
不说当一代明君,至少不要当千人唾万人骂的昏君。
可他怎地愈发蠢笨了。
和昶帝理解人若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可能要采取一些手段,这些手段见不见得人不说,至少不要被人发现吧。
可这个太子,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也不懂,竟还生生把机会送到别人面前,白白落人口舌。
他深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朽木不可雕也。
和昶帝摆手唤来黄济康,“你去好好安抚一下许溪云,看着送些东西罢,说下次朕再邀请她来。”
黄济康听着他吩咐完,转身退下,刚走了没几步,和昶帝又想起什么来。
把他又叫到身边来,又低头交代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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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日失手的并不只有太子殿下。
早在皇帝派出去接许溪云的轿辇走出风满楼的那一刻起,便有几队人马不约而同地盯上了他们的队伍。
淮序带着人埋伏在去皇宫的必经之路上,只等时机一到,便把许小姐带走。
他吩咐着手下,王爷给他们的命令是,不要伤人,只管带人走就可以了。
可他们远远的看着黄色的轿子驶来,正准备动手时,却突然出现了另一帮人。
那帮人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动作快准狠,看样子也是不欲与宫里的侍卫过多纠缠,头也不回地就带走了许溪云。
淮序和众人也愣了好一会,这才急急忙忙得赶回王府汇报,生怕晚一点许溪云便会落入歹人手里,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程砚听了淮序的话,眉头皱了许久,他一直派人盯着太子那边的动向,他应该也还没来得及动手才对,那这拨人又是谁派来的,是何目的?
派出去跟着劫走许溪云那伙人的手下回来了,在程砚耳边耳语了几句,又塞给了他一个纸条。
程砚听了他的话,又展开手中的纸条看了看,心中了然,神色放松下来。
摆了摆手,示意淮序下去吧,此事不必再追究。
许溪云今日定是受了不少惊吓,不如让小厨房给她做些爱吃的糕点,等会给她送过去一些...也不知心情会不会变好...
程砚如是想着。
之前在城外宅子里,见她好像很喜欢吃...
可他又蓦地想起来上次许溪云莫名其妙的那几句话起来,什么再无瓜葛,再不相见。
自上次见面回来,他将头都想破了也想不明白,明明前一秒还在并肩作战,怎地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程砚看着面前精致的糕点,脑子里两个小人又打起了架。
罢了,看在她今日的确是可怜的份上,自己还是不要与她多做计较,此时若是能给予一定的关爱,更能显得自己的宽宏大量。
成功说服了自己,程砚拎着满满当当的小食盒,满面春光地踏上了去风满楼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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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溪云今日回来便倒头大睡,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再睁眼时头依旧昏昏沉沉,仿佛刚刚睡觉时和人打了几架似的,不禁没有轻松,反而更累了。
尤其是她睁眼的那一刻,看见窗外天都黑了,屋内也是漆黑一片,心里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孤独感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到